今天的作業也拜托你了
系統睡你的吧。
熟練掌握一秒入睡能力的宿主下一秒掉線,它嘆了口氣接管他的右手臂,攤開作業摸到圓珠筆,按掃描錄入的內容在對應答題處模仿宿主筆跡作答。
手在黑暗中自己動了起來,筆尖與紙頁摩擦發出細微沙沙聲。
一旁被綁在椅子上,日漸消瘦的白貂詛咒,突然像是過夠了這任人拿捏的悲慘日子,猛得掙扎扭動想要作祟。
系統摸了塊橡皮丟過去,雖然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被砸中腦袋的白貂重新安靜如雞。
當晚以另一個身份活動時,真田鳩見終于收到了來自港口afia的第二封邀請函。
他當時騎著摩托,從馬路上呼嘯而過,遠遠就看到前方路口被一幫列隊整齊的黑衣人堵住了,要不是旁邊路燈亮堂得很,他們這么一大幫子大晚上還戴墨鏡的,還真很容易糊在背景里。
他在十余米開外剎車,歪側過臉表示“有事說事”。
說實在的如果對面再拖下去,他都要主動上門去取那張紙了。
“您好,冒昧打擾。”
為首者手心貼在胸口向他低了低頭,禮節到位后才說話,看上去像老紳士,是一群人中唯一一個戴單片眼鏡的。
特別行動分隊“黑蜥蜴”的隊長,算是港口老人的廣津柳浪。
廣津柳浪從西服口袋取出一封不可避免沾上些自己體溫的信件,緩步來到那個無甚表示的男人面前“港口afia誠邀您赴約,想必會讓您滿意。”
為了讓這個只追著罪犯的神秘獵罪者赴約,他們特的利誘了許多,被這個人震懾到逃亡外地的逃犯回來。
那些人并不知道受邀的還有他們避之不及的人,加上義警一般零點后才活動,而游輪一早就駛離碼頭,僥幸心理讓他們覺得自己踏足一下這塊土地問題不大,赴約的應該不在少數。
想來這對對方來說,多少是有些吸引力的。
廣津柳浪雖然眉眼低垂,但余光仍舊不動聲色觀察著這個多方勢力畏懼的人。
他跨坐在摩托車上,發動機發出不耐煩的嗡鳴聲,穿著商場里常見的衛衣與長褲,手套包裹了修長指節,只有手腕處由于接東西的姿勢原因,露出一截年輕的白皙皮膚。
說來奇怪廣津柳浪對這個人倒沒有多少畏懼,哪怕身為afia的自己此刻直面對方。
或許是因為了解了他的行事風格,知道自己不在處刑名單上吧
對方接過信件現場拆開,取出邀請函看了眼。
跟另一張款式一樣,只是邀請對象變成了,指代不確定的「先生」。
廣津柳浪聽到面前的人發出一聲輕哼,信紙被他隨意丟棄,邀請函收進了衣兜。
這便是接受邀請的意思了。
任務完成廣津柳浪后退至一邊,同時比了個手勢,已經站到僵硬的黑蜥蜴們分至道路兩側讓開通道。
那人騎著摩托從中穿過,很快那嘯音也逐漸遠去消失。
次日周三,也是關東決賽當天。
立海大決賽對上了青學。真田鳩見從弦一郎那里聽說,傷勢復發的手冢國光已經動身去德國治療了,現在的青學不是他們的對手。
明明早上出門時太陽還很大,幾乎剛到比賽場地,天空就瞬間陰沉下來,開始掉雨點子。
眼見雨越下越大,不想洗野頭的真田鳩見中途離開,去附近商店買了幾把傘,按系統指引去找幾個隊友,最后在一個亭子附近找到了他們。
亭子里全是青春學園的人,也為比賽可能延期而心情煩悶。
看到幾乎渾身都濕透了的隊友,真田鳩見嘴角一抽,上前把傘送到弦一郎他們頭頂,“你們在玩什么雨中漫步的行為藝術,是嫌身體太好嗎”
真田鳩見把傘遞給己方瞇瞇眼時,新奇地上下打量“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啊蓮二。”
柳蓮二“”
他接過傘撐開道謝,又小聲反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