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在殺人”
“怎么能這么說呢”
森鷗外平和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詭異的殘酷,“那些是黑手黨也為之不齒,對普通人下手的,徹底的敗類。”
“地上跪著那個我有印象啊”
聽到半個身子躲在紅面般若身后,卻好像也不是多慫的十號說話,抱著腦袋的沢田綱吉小心睜開一只眼睛看過去。
凝視斜斜傾倒的光束下,男人對面跪地求饒者臉上面具都磕掉了,涕泗橫流丑陋不堪。
十號疑惑道“他上個月酒駕撞死了一對母女逃逸,不是才被我送進去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沢田綱吉腦子有些混亂,一時處理不過來這話背后巨大的信息量。
就在這時有人開槍了。
子彈穿透身體,下一秒倒下的卻不是守夜人。
男人面上華貴的嘉年華面具上濺到了幾滴血,他將臉轉向火光亮起的方向,開槍的人身著低調的燕尾服,開口是有些別扭的英文腔調。
“尊敬的先生,我十分理解你的憤怒,這是我來到這里與你見面的理由”
守夜人看了看地上還沒涼透的尸體,像是在分辨他的來意。
“我與你有著相同的觀念,想邀請你”
一頭金發的外國男人話未說完,守夜人突然扯下前襟的胸針拋向高空。
轟
火光卷起熱浪,伴隨著頂燈碎片下了場綿密的細雨,晶瑩剔透的細碎玻璃折射出繽紛色彩。
唯一亮著的聚光燈也受到波及,會場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港口的人是想將我們一并炸死嗎”
金發男人罵了句什么,迅速打亮手電去找守夜人的身影,發現對方停在原地,任由細密的碎屑落在肩上頭頂。
原本跟港口afia商議的是,由他們制作特殊炸彈,因為男人總是無法掌控大洋彼岸的情報的,而港口場地和誘餌。
雖然收了好處幫人鎮壓被波及的
其他勢力,但他們也是有私心想要接觸這個可能是超越者的人,甚至是將人說服帶走。
他的異能有精神影響方面的效果。
引爆炸彈是最次的選擇。
金發男人懷里有個引爆裝置,他肯定剛才自己沒有碰到。沒想到胸針交貨的短短半天,港口就搞出了引爆器。
他原本就不對這些小陷阱抱有信心,這也果然沒對這個男人造成絲毫傷害。
“這并不是我的本意”
港口這一炸完全打斷了他的計劃,金發男人有些慌亂地解釋了幾句,迫于詞匯量住了嘴,便發現對面的身影定在原地一直沒動過。
哪怕在爆炸之后現場徹底騷亂起來,流彈擦過耳尖也沒動。
他有些狐疑地瞇起眼睛“先生”
觀眾席后方并沒受到爆炸的多大影響。
森鷗外看著下方那些試圖突圍,或是襲擊守夜人的人,發出仿佛顱內高潮的歡愉笑聲。
“想要拉攏的、想要除掉的、想要探查他是否與政府有關的”
“現在這里聚集了各種目的的人”
他等著真田鳩見問一句“那你是何種目的”,卻先等來一聲小孩壓抑的抽噎。
“要要忍耐”
“”
森鷗外尋著聲音低頭,看到地上有個穿著滑稽奶牛服的大頭娃娃,正捂著腫起大包的腦門癟嘴忍哭。
沢田綱吉翻到后排來,抱起那個小孩緊張道“藍波你不是留在房間里睡覺嗎,怎么跑到這邊來了”
光線原因可視范圍很小,相比之下貓的夜視能力十分優秀。
注意到老師夏目漱石正看向兩個般若站的位置,森鷗外摸出手機照過去。
中原中也的重力也在那一剎傾軋向四周,地磚層層碎裂,他單手握著一個豎在地上的紫色火箭筒,面具下的臉恐怕比般若更可怖。
“十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