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家伙離家出走,沒地方去所以來這邊找我”
真田鳩見試圖解釋清這樣一個大活人,為什么會出現在網球集訓宿舍里。
他在那邊兩手有些無處安放地比劃著,五條悟還在給他上強度。
搞清楚這個拎著行李箱,突然闖進真田鳩見房間的眼鏡精英男,是新來的網球教練,他一點也沒有讓出位置的意思。
“既然是教練的話,干嘛過來跟學生擠房間”
“手冢是青學的部長只是因為受傷無法參加這次的選拔。”真田鳩見捏著鼻梁骨,調整自己的情緒把又開始蹦迪的同步率壓下。
五條悟一臉你在開什么玩笑,撥下墨鏡難以置信“真的假的他看起來比老子還老。”
“像剛從律所出來的高級律師。”他比喻道。
“”
真田鳩見很能懂他的震驚,初次見面的時候他也完全是這樣誤會的。
手冢國光“”
“那好吧。”
意識到自己的床位沒了,五條悟從床上爬下來,退而求其次,把自己安置到旁邊的那張床上,理直氣壯地盤腿圈地盤。
他對阻擋自己動作的藍發少年說“老子跟你擠一擠。”
真田鳩見言簡意賅,吐出一個字“爬。”
好不容易把五條悟趕走后,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空氣靜的讓人感到窒息,墻上掛鐘的滴答聲也變得清晰。
真田鳩見無視抗議的力道和聲音,強硬地把人推出門,迅速帶上門后,外面的人居然沒有跟他較勁推門,直接走開了。
他目送對方的光點在地圖上走遠,回頭和手冢國光面面相覷“”
糟糕,突然有點尷尬。
真田鳩見咳嗽一聲尋找話題,“那個你肩膀怎么樣了”
手冢國光扶了下有些下滑的眼鏡,剛才他們打打鬧鬧,過于活潑的相處模式,讓老成持重的少年完全插不上話,只能做個安靜的旁觀者。
以及后退留出適當距離,防止波及到自己。
剛才推開宿舍門的一瞬間,他完全沒預料到里面會有人,因為這個時候其他選手都還在外面訓練。
加上對方過于閑適,好像在自己家里度假的姿勢,讓他這個闖入者,下意識還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
隨后真田鳩見趕回來
說實在的,太震撼了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脫離現實的荒誕感,手冢國光頓了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多謝關心,復健很順利。”
“這樣啊,太好了。”真田鳩見由衷感慨一聲。
手冢國光有來有回地問“聽說你們部長進行了手術”
真田鳩見笑了下“也很順利。”
“真是太好了。”手冢國光跟著微微點頭。
“是啊”
“”
話
題中斷,突如其來的冷場讓尷尬,更加濃郁了。
混合著那邊五條悟沒帶走的草莓蛋糕,仿佛要淌出來的甜膩味道。
短暫的安靜之后,手冢國光終于從真田鳩見適才潦草含糊的解釋中,理清前因后果剛才那個白頭發的少年不是來參加集訓的選手
這次集訓不是全封閉的,他還是提醒了一句“有人來探望,最好跟教練報備一下。”
“好好,我知道了。”
真田鳩見答應的十分懇切,注意到手冢國光還拖著行李箱,他替某人收走了擺在床頭柜上的幾個甜品盒子,騰出位置干笑道“你先收拾東西。”
手冢國光挪動了一下腳步,微微頷首上前。
他彎腰把行李箱推出床底后,整理了一下床鋪
然后就在拿起枕頭的時候,看到底下壓著的游戲機。
“。”
真田鳩見眼疾手快地伸手,抽走了那兩部游戲機。
他手心冒汗腳趾摳地,仍舊要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那樣,手背在身后低咳一聲“有臟東西。”
系統
手冢國光“”
這樣欲蓋彌彰的舉動究竟有何意義
一人一硅的幾乎同時無聲提出這樣的疑問,后者還要補充你昨晚愛不釋手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