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鳩見剛加了人,我順手就點了第一條
對方這樣解釋了。
但手冢國光不知道為什么,又想起當初給祖父送飯時,在警視廳廁所里遇到的那個搭訕的怪人
算起來昨天宿舍不太美妙的會面,應該是他跟真田鳩見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是真田鳩見把想來踢館的二年級后輩接走。
雖然當時那個仿佛精神不正常的人臉上蓋著面膜,無法清晰辨認五官,跟真田鳩見的音色是否相似也記不清了。
但手冢國光還是從相似的語氣,瞬間幻視那個人,尤其是海堂熏說起自己是在警局受到過對方的幫助。
手冢國光到集合地的時候,人還沒來齊。
他點了下自己這組的人員名單,看上去并不意外。
昨天被教練介紹給龍崎組的成員時,就有幾個人流露出不同程度的不服氣,這也是難免的,畢竟他是與他們同齡的學生。
成城湘南的梶本貴久更是直言“不如自主練習,跟華村組的那個人打練習賽。”
缺席沒到的人是冰帝的宍戶亮。
手冢國光拿著點名冊子,問“他為什么還沒來”
與他同校擅長重炮發球的鳳長太郎,抬了下手回答“學長搶到了今天早晨第一個比賽的名額,現在應該在最后的球場”
菊丸英二面色怪異,掛在搭檔身上“那要不要找人去接他啊,感覺他一
個人走回來會比較辛苦”
呵。6”
切原赤也不屑嗤笑,引來眾人擰眉注視,他才抬起下巴拿鼻孔對人。
他用最兇惡的表情和最挑釁的語氣,說“都這么多天了,你們居然還連跟前輩比賽后,站著走出球場的能力都沒有”
“”
可惡,被這家伙裝到了。
與他有過過節的不動峰神尾,五官抽搐了一下,重重切了聲別過臉。
還真是只有可能是產生“抗體”的立海大成員,才能在經過那些狂轟濫炸的球之后,還能保持體面地自己下場,不用人扶。
經過短暫相處,大家也大概摸清這家伙就是嘴臭,其他人也很快臉色各異地紛紛選擇了無視。
發現觀眾都不搭理自己,切原赤也撇嘴,絲毫不給青學部長面子,當即也要離隊去爭取下個跟真田前輩比賽的名額
“你們繼續這樣過家家似的,毫無強度的練習吧”
“”
手冢國光有些遲疑自己剛才好像聽岔了什么,他向一旁做熱身操的一年級確認“他指的是,立海大的哪個真田”
越前龍馬圓潤的貓眼看過來,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發音“哥哥。”
是身為兄長的真田鳩見。
而不是被普遍認為,目前中學網球界中,僅次于缺席的幸村的第一把交椅,他的弟弟真田弦一郎嗎
手冢國光鏡片后的眼睛,流露出淡淡的思索。
隨后他選擇去親眼見識一下,打敗過天才不二周助并在集訓營里威望頗豐的,自己室友真田鳩見的網球。
他本想讓組員先做自主練習,但這些人現在顯然不肯聽他的。
梶本貴久提出一個讓他展示實力,以獲得他們認可的方法
只要從華村組的真田鳩見手中,贏下一局。
菊丸英二幾乎跳起來,要不是大石攔住了他“部長的傷還沒好呢”
手冢國光道“只是簡單揮兩球的話,是醫生允許的范圍。”
見他這樣說,龍崎組的人便都往末尾專門留給挑戰真田鳩見用的球場走。
青學部長和那個立海大的體力魔王真田要比賽的消息不脛而走,幾乎馬上那邊就聚攏了一大群人,把鐵絲網擋的嚴嚴實實。
還沒到球場外,隔著大老遠就聽到了網球與球拍接觸的聲音,規律地響起在球場上空。
單從那鼓點聲的急促與沉重,就能想象出賽況激烈。
見手冢國光走近,眾人不約而同地讓出位置。
跡部景吾一手撫摸著淚痣,指向場地內那個,穿著與自己同樣紅白隊服的少年“雖然那家伙沒有發揮全部實力,但本大爺第一次跟他比賽,可是打到搶七才輸了的。”
“啊,是嗎。”
手冢國光好像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炫耀的成分。
旁邊還真有人捧場“該說不愧是冰帝的部長嗎,能從真田鳩見手
中得分的人”
手冢國光看向球場上的情況,是場單方面的碾壓。
雖然宍戶亮已經拼盡全力,但還是一球都沒有拿下,他用球拍支撐酸痛的身體,艱難地放著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