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從急病中醒來后,除了四肢間歇性麻痹,沒有什么別的癥狀。
每天排查病因要做各種檢查,他苦悶不已,閑時把院內逛了個便。
因而幸村精市知道一條近路。
他們穿過較為僻靜的醫院大樓側門時,門外正好有兩個人發生了爭執。
是一個黑發凌亂的少年,臉上口罩戴的歪七扭八,瞪著眼珠子跟與自己差不多高,毫無特色大眾臉的西裝成年男子對峙。
“我不進去。”
少年渾身上下縈繞著一股懨懨的勁,聲音透過口罩又悶又低。
堵住少年去路的男人頭疼地摁住額頭“你這小鬼為什么那么犟”
少年踢了踢男人小腿“再說一次我不進去,趕緊把我送回去”
男人“。”
男人深呼吸按耐住了對未成年動手的欲望,也毫不退讓“你的情況不能拖下去了,必須馬上看醫生”
少年留意到旁邊有了觀眾,絲毫不要臉地出聲威脅“你再不讓開,我就在這里躺下睡回籠覺了”
括弧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
男人無語至極“那丟人的也是你。”
少年徹底沒了辦法,杵在原地繼續跟男人對峙。
然后在男人禮貌示意路人先走時,真的一屁股坐下了。
“。”
系統你還好嗎
真田鳩見還好,就是有點眼冒金
系統啊不,我是在問候同步率。
真田鳩見
系
統開始在腦內播放催眠曲,試圖安撫旋轉跳躍的同步率,配合著現場某人就地仰臥的畫面,頗具超前精神狀態的藝術風格。
“呃”
大概是太過震撼,路人中的溫婉女士隔了一會才回神。
她留意到少年個子拔挺高但身材很消瘦,像個衣服架子,不只用繃帶纏住一只眼,空落落的袖口和領口下面,也透出來的一截白色heihei
是繃帶
傷得很重的樣子,是怎么造成的實在讓人無法不去在意。
這兩個人有一定年齡差,長相沒什么相似的地方,不像是父子或者兄弟。
幸村夫人看著地上已經閉上雙眼的少年,猶豫幾秒選擇直接問先生,這位是你的heihei卐”
男人簡略回答“是鄰居。”
“鄰居家的孩子嗎。”幸村夫人不知腦補了些什么,諸如被家暴無人看顧之類的悲慘背景,她神色變了變又問“這孩子身上的繃帶是”
男人平靜又麻木地說“單純的中二病。”
幸村夫人“”
幸村精市“呵咳。”
幸村精市聳肩悶笑幾聲“抱歉。”
真田鳩見看向莫名被戳中笑點,掩面別過臉的紫發少年“”
說真的他半點也不意外會在這里遇到部長。
這很巧,但也不是特別巧。
因為市立醫院全橫濱就這么一所,算是當地醫療資源最好的,位于交通便利的市中心,離他們的公寓也最近。
真田鳩見早就通過系統知道幸村精市正在這家醫院復查,雖然他現在是伊藤誠,臉上戴了改造人款頭套,但以防萬一還是不想這個身份跟其他人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