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人聽到真田鳩見和跡部景吾的對話,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一傳十,十傳百,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出場的會是幸村精市。
立海大這邊不知出于什么心態,也沒人解釋澄清。
四天寶寺那個遠山金太郎蹦到幸村精市跟前,大概是想幫越前龍馬拖延時間,嚷著要先跟人打一球時,幸村精市也應允了下來。
裁判“”
這也沒什么不合規定的,只是加班多計個分而已。
然而接下來,饒是見識過“大場面”的裁判,也不禁冒冷汗。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那個紅發健氣少年突然跪倒在地,仿佛被魘住了一樣,連拍子都沒握住。
被同伴扶起時,金太郎還沉浸在什么恐懼里,只顫聲說“那個人的網球好可怕”
十分鐘已經快過去了。
入口處卻遲遲不見越前龍馬的身影,大家的心情不由緊張起來。
立海大這邊雖然沒人表示,但多少也是有些緊張的,因為實際上他們這邊的參賽選手,也并沒有入場。
只是裁判沒對上選手的臉不知情,因此沒有提問,加上也被觀眾們的人云亦云帶歪了,以為立海大出場的就是兼任教練的部長。
只是他們的緊張情緒,會比青學的好一點。
甚至還有些詭異的熟悉和懷念感。
剛開始真田鳩見也是這樣的“守時”,幾乎每次都是要卡著部活開始的時間進學校,不知不覺,那個人已經很久沒這樣了,反而比誰都積極。
還喜歡到處拉人當陪練,讓社團里大家都對他避之不及。
裁判看了眼手里的及時秒表,還剩最后十幾秒。
他覺得這場全國大賽,可能就要這樣戲劇性地落幕了。
裁判跟錄像機后面的同事對視一眼,后者已經收了工作架勢,顯然也是一樣的想法。
畢竟聽說青學的選手,缺席原因是失憶,不久前才從醫院趕來,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啊
忽然立海大選手休息區,一直望著入口通道的丸井文太趴上欄桿,用力揮手。
“來了來了”
裁判奇怪看過去,為什么對手趕來你們那么激動
只見那邊走來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或者說,矮的那道其實是被高的那道夾在臂彎里帶進來的。
真田鳩見踏入賽場區域后,把矮子放下,微微松了口氣“趕上了。”
被放下的越前龍馬磨磨后槽牙,調整了一下頭頂歪掉的帽子,讓紅色字母對準前方。
“thankyou”他有點別扭地說。
卻見對面少年似笑非笑地搖了下頭,往對面已經站上場地的“對手”走去,“久等了。”
幸村精市剛跟遠山金太郎,結束那一球的較量,還沒回到教練位置上。
“弦一郎呢”
幸村精市看看那邊眼瞳孔已經恢復往日神采的少年,有些奇怪他們兩個為什么是一塊來的。
“和跡部在后面,我見時間來不及了,就先帶這小鬼過來了。”
真田鳩見說著也懶得去拿自己的球拍了,他朝剛好握著拍子的部長伸手“借用一下”
或許這也可以算作某種帶特殊意義的接替。
幸村精市微微笑了一下,將拍柄遞到他手中“那就拜托了,鳩見。”
真田鳩見握住了尚存余溫的球拍,他跟幸村精市身高、臂長之類都差不多,用對方的球拍也沒什么不習慣的。
但場外觀眾此起彼伏的驚訝聲,顯然還沒適應這個突然的轉變。
“不是說單打一是幸村精市嗎”
“好像還是那家伙親口說的”
剛才從跡部景吾那得知,自己的對手是立海大部長的越前龍馬,也正目光灼灼地看著這邊。
丸井文太吐了個泡泡,心說原本的確是幸村精市出席單打一,真田鳩見出席單打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