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
三場。
……正式比賽一般采用三盤兩勝制,或者五盤三勝制,所以連續打個三五場什么的,其實也不代表什么,盡管對方很離譜的真的一點中場休息的空檔都沒有。
齋藤至的電話忽然響了,他注視著屏幕上像永動機一樣的少年,摸出來后沒看備注,機械地接通了。
對面是拓植龍二,正沉聲問他知不知道有幾個國中生集合時間到了不見人影是跑哪里去了。
“說話啊?”
“嗯?信號不好嗎……”
齋藤至失聲地看著監控角落癱倒的幾個身影,這幾個應該就是拓植龍二在找的人了,不過他們短時間內恐怕爬不起來了呢。
他恍然想起之前打聽到的傳聞:“當初集訓營里,那個人能一個人一口氣戰勝全部其他選手……”
其中或許有夸張的成分,但看來并不是空穴來風啊?
這還真是——
讓他們發現了個了不得的明日之星。
黑部由紀夫端起茶杯想壓壓驚,才發現杯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空了,見齋藤至一句話沒說就掛了拓植龍二的電話后,轉身朝安全通道走去。
他出聲:“你去哪里?”
齋藤至大踏步往前走:“監控總歸不如現場清晰,我去現場看。”
見他走得那么堅決果斷,黑部由紀夫剛想說什么,就見他額頭義無反顧地與門框頂部又一次親密接觸,然后捂住額頭痛吟。
“……”
齋藤至頂著又紅了一片的腦門,走到聚集了不少人的球場時,留意到角落“休息區”的人數又增加了,像可循環電池一樣堆在那充電。
等一下,他眼角輕微抽搐,坐在長椅上低著頭那個不是鬼十次郎嗎?
剛才在監控里看到少年跟他打了第二盤——
視線移動到場內,不出所料的,待修繕的球場又多了一個,這樣下去遲早經費爆炸:“。”
齋藤至又走進鐵絲網內,見場內那個藍發少年暫時沒在打網球后,居然有種詭異的松了口氣的感覺:果然,人都是會有極限的,再夸張的體力也不至于這都打了一上午還不累。
那少年留意到他,拎著網球拍走過來的剎那,齋藤至有種他也要挑戰自己的驚悚感。
但那少年好歹是沒有那么喪心病狂到連教練都不放過,只是意外他會走出來,所以過來打了個招呼。
不過其實他的這個預感并不是空穴來風,看到教練的一瞬間,真田鳩見是起了這個打算,畢竟三船入道就很不錯。
可惜齋藤至這身衣服并不適合運動,所以真田鳩見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卻又有些心癢癢,于是這會借要調整護腕位置,把手里的球拍遞向對面:“幫我拿一下。”
齋藤至覺得哪不對勁,但說不上來哪里怪,“……好。”
雖然大部分相處時間都不是在就跟網球有關的事展開討論,他跟這個少年
也算是相熟了,幫忙拿下東西也沒什么。
以及不想隨便把東西放地上,也的確很符合他對少年有潔癖的印象。
真田鳩見在齋藤至接過東西的一剎那,調取了他的五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