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原本站的離真田鳩見很近的切原赤也,就開始小心翼翼往旁邊挪,這會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人:“抱歉!”
“怎么了?”
入江奏多是故意擋他路的,這會不露破綻地輕聲問。
“前輩,你……你們不知道……”
切原赤也喉頭微動:“真田前輩他可是——”
那邊狠話放到一半的真田鳩見,跟背后多長了眼睛耳朵一樣,頭也不回地呵斥一聲——
“切、原、赤、也!”
“!!!!?到!!”海帶頭頓時原地立定。
真田鳩見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微笑回眸:“管好你的嘴巴。”
海帶頭在充滿壓迫感的注視下,在嘴邊做了個拉鏈動作,重重點頭:“en!”
“……”
齋藤至實在是有些好奇,但他也是絕對不會這個時候問話的。
啊~剛才真田君的表情可真是駭人啊,難怪之前三號和
五號球場比賽時,對方只是在場外說了幾句,就讓容易沖動上頭的少年控制住自己。
他們幾個教練就這樣在一邊,看著兩撥算是帶頭的人冒火星子。
齋藤至面上表情有些困擾,實際上別提多想拱火,好盡快看到這兩個人的較量。
雖然總是在跟人打球,實際或許因為打網球以來一路順風順水,真田鳩見實際沒有多少追逐跟強者交手的欲望,甚至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排斥?
倒不是怕輸之類的精神方面薄弱,對方的這點抗拒,身為精神教練的他也還沒摸透。
像是對未知球技所代表的不確定性的“恐懼”“排斥”,跟德川和也他們多打了幾次后,真田鳩見就像對“黑洞”免疫了一樣。
但據齋藤至的觀察,這個少年也不是多么強迫癥到要事事都在掌控內……
他原本有真田鳩見不與平等院鳳凰正面對上,或者像跟鬼十次郎一樣,并不執著于讓對方使出全力比賽,只是雙方都有保留的,打一場雖然激烈但不痛不癢的練習賽。
而在看到平等院鳳凰把網球擊打向那邊的袴田伊藏時,他就知道穩了。
德川和也想用“義”奪取世界。
而這個前途無量的少年更甚。
他的想法在齋藤至看來,甚至有些過于天真與和平了,在殘酷的世界賽上,一不留神就可能丟掉性命,但偏偏這人有實力把集訓營里管的人都服服帖帖的。
甚至像是取代了德川和也,成了這個集訓營地的秩序維持者。
集訓營里之前也有不少喜歡動不動打追身球,甚至就是故意拿球攻擊對手的人,在世界對決上,受傷是常有發生的事。
在比賽中受傷導致失利,甚至就此一蹶不振失去自己的網球,都是被認為是個人無能的表現。
而這個少年實在是太溫柔了,連這種程度的傷痛都見不得。
而他又有著能夠改變他人的能力與實力,經過跟他的比賽,那些選手也立竿見影的正派起來。
比賽時與那雙眸子對上,努力回擊一個又一個越來越重的網球,帶給人極強的壓迫感,仿佛氧氣被一點點剝奪般,叫人想要哭出來都沒有聲音。
不知不覺間就被掰正了,每當想要惡意攻擊對手身體時,眼前都會浮現那個人的形象,那雙眼睛仿佛在告誡他們:“你打一個試試?”
明明他們要比這個人大幾歲!
齋藤至還偶然撞見過,跟真田鳩見交手過的選手,在賽后啞著嗓子給媽媽打去電話。
“……”
都被打得找媽媽了,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對精神的攻擊卻是如此恐怖!
黑部計算的沒錯,這個人的精神力其實遠超他展現出來的強大身體素質!
這種大家好好相處的氛圍很美好,但世界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