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分明除了一張臉,跟寬特羅全無相似之處。
這小鬼棱角分明,是會扎傷他手的。
但剛才好像那個人重生的錯覺,竟意外的叫他有些上癮。
如果這個人能繼承寬特羅的位置,站到他旁邊……似乎也不錯?
按理說,他早已經習慣了孤身一人的刀尖舔血,只是重回一個人的狀態。
給寬特羅的仇早就報了,原本只到清洗完可能沾過寬特羅血液的實驗室為止,就可以了,他可以掩埋了寬特羅的尸體并退出組織。
那只是個一時興起帶到身邊的小鬼,做到這份上,他自認已經仁至義盡……
但大概是嘗到了權勢的滋味,他不想就此結束。
他并不常去看那無用的遺體,也以為自己早已放下了,然而一次次幻視在人群中偶遇那個人,是潛意識在告訴他原來還沒有。
像身體上多了一個漏風的小孔,平時沒什么感覺,有風吹過時其存在感也無法忽視。
既然空缺始終存在,不如想辦法填補他。
黑澤陣記得這小鬼有些背景,但現在烏丸蓮耶已經成了擺設,待清理干凈ru的殘黨,組織便是他的一言堂,要得到一個國中生并不難。
他目光落回保持揮拍姿勢的少年身上,忽而也舉起武器相向,不過槍口是偏向下的。
“你這雙手,不應該握什么拍子。”
黑澤陣幾乎已經想好了后續安排,他會更仔細一些,把他教養成一名不遜色寬特羅的殺手。
像當初指點那孩子時一樣,親手教他槍法、格斗術、反偵查手段。
唯一麻煩的是,這個人不像寬特羅那張白紙,是個人特色極其鮮明的,不會隨便他人雕琢上色,為此一些犀利手段或許不可避免……
黑澤陣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過后,子彈未如他所想穿透球拍后嵌入地板。
他開槍本意是想打壞這想當什么網球選手的少年的球拍,這極危險且富有沖擊力的畫面,必將對青少年的內心造成極大震撼與打擊。
結果拍子線崩斷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子彈像是從網格里穿過去了一樣,嵌入地面的角度偏偏又有些奇怪,像是被彈開了一樣。
不是好像,就是被彈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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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就這樣還曾經被對手打穿呢!
黑澤陣:“……”
那邊趴在桌上的“科爾克拉夫”,似乎因為實在是槽多無口,身軀微微動了一下。
銀發男人忽然調轉槍口,再度扣下了扳機,不是因為察覺到這里有人裝睡,而是干脆利落地殺了注意到走廊盡頭有動靜,過來提醒他們好像被包圍了的組織新人。
在她提議:“要不要用這個少年當人質”時。
琴酒殺組織中人是真的,手不帶軟的。
真田鳩見呼吸驟沉了,他冷冷注視著銀發男人,實在是太了解他了。
這個人從兇手返回房間,走到他旁邊,到一槍斃命對方,連倒地聲響起時都在用那雙蒼碧的眸子,將他無形地禁錮于原地。
就是想用直面殺戮與死亡的劇烈沖擊力,將他打碎重組。
如果是普通的十幾歲少年,或許真的會被這場面影響,噩夢纏身乃至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