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大比分3:1,他們戰勝了法國隊,本場四強比賽全部結束,按理說也該脫離戰斗狀態了——但真田鳩見中的負面狀態影響還在,同步率依然在百分之六七十左右徘徊。
聽到裁判報分的他有片刻清醒,勉強壓下同步率。
[……給五條悟打電話!]
只見聽到比賽結束的聲音,剛才還游刃有余的真田鳩見,忽然到達極限般,吃力地用球拍支撐住自己,單膝跪倒在地上。
他指節發白的手用力抓住胸口衣服,喘息聲異常艱難,像和什么東西搶奪著空氣。
場外有不少人驚呼著跑過來,為首一人就要扶住他的肩膀:“兄長!!!”
“離我遠點!!”
忍受著什么的藍發少年,背對這邊低埋著頭,厲聲呵止。
從沒被兄長用這種語氣說過話,真田弦一郎下意識聽從止步,驚魂未定地停在幾l步外不知所措:“可是……兄長大人你現在……”
看上去很痛苦啊!
真田鳩見頭埋地更低了,意志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另一部分在侵蝕掌控他認知行為的感覺愈發強烈,他留給眾人一個略顯單薄的背影,又一次出聲叫停的氣息聲也弱下去。
“都……離我遠點……”
[他趕過來至少要十多個小時,而且并不能幫到你什么。]系統表示有它在身邊不用擔心。
雖然電子音像信號不良一樣斷斷續續,但真田鳩見還是聽清了,于是他放松下來的同時不禁失笑:[終于突破底層代碼了?]
[特殊時期特殊處理。]
[…..……]
宿主沒有了回應,像海上泡沫被曬破,發出咕嚕嚕的細微爆破聲,系統能抓取到的心音再度變得駁雜混亂,并且很快重新清晰。
只不過說的話嗎——
[呵…你可真愛多管閑事,把這煩人的音樂停下。]
它停止播放“nevergonnagiveyouup↑nevergoyoudown↓……”,無奈地嘆了口氣,取代了宿主身體的控制權。
裁判也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人,忽然就好像犯了什么重疾,匆忙從裁判椅上下來并且驚呼:“醫療隊呢!真田選手這是怎么了?!”
他的話音還飄在空氣中,下一秒,痛苦跪倒的人絲滑地站了起來:“我很好。”
裁判剩下的半截聲音卡在嗓子里:“……”
只見“真田鳩見”突然沒事人一樣起身,沒有絲毫情緒外顯,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他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自然朝另一側球場走去。
幸村精市也正走向球場,留意到此刻的他有一絲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明明外型沒有絲毫區別,但就是不太一樣。
尤其那神情,過分冷淡到多了一絲……
非人感
?
藍發少年輕輕拂開欲要攙扶自己的真田弦一郎,炍?屐??し?葶??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多隆不確定他剛才是怎么了,加上比賽后期的恐怖發言,叫他還有些心慌慌。
“給我解除“五車之術”。”只聽到“真田鳩見”如是說。
多隆:“欸?”
他的迷茫不似作偽,隔著頭套困惑撓頭,求助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加繆,懷疑自己沒聽懂剛才這句日語。
不用明顯設定上更加沒掌握這門語言的法國青年困擾,只聽藍發少年用無比標準的法語重復上文。
加繆對他的全才感到驚訝,眨了下淺色的睫毛,思索聽他話語的熟練程度,應該是沒有用錯詞:“多隆的五車之術,并非是什么特殊球技,只是一種單純的心理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