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夏先生你能放寬心就挺好的,這事也的確急不來。”
覺察到他可能有什么不能當著夏識意的面說的,方識輕捏了下夏識意的手掌“我和醫生單獨聊聊可以嗎”
夏識意眨了下眼“可以啊。”
他想了想“我在這等你”
方識看了眼已經慢慢走上來了的詹峰,詹峰立馬快步過來“老板。”
“你跟著他。”方識其實用“陪”這樣的字眼更好,可他不喜歡聽見別的人“陪”著夏識意。
詹峰應聲,夏識意勾唇“去吧。”
方識就和醫生往外走了幾步,醫生的愛人也留在了他們這兒。
夏識意沒有要和她交談的意思,對方看著也有幾分局促,所以并沒有聊天。
而那頭醫生輕輕開口“老板,我之前看過小夏先生最新的檢查報告,他各方面能恢復得都恢復得不錯了,記憶到現在還沒有恢復我在想是不是和他的心理問題有關系,他潛意識在逃避甚至是否定過去的自己。”
方識聽著他說話,視線卻還是落在不遠處的夏識意身上的“重點。”
“老板,我是在想,夏先生的記憶到現在還沒有恢復的跡象,會不會是因為他自己不想想起”
方識走回來時,醫生并沒有往這邊走,所以是醫生的愛人過去找他。
方識牽住夏識意的手,詹峰就默默后退了幾步,保持了距離。
夏識意跟他繼續往停車場走,走時回頭看了眼已經繼續去散步了的醫生。
“怎么了”
“沒事。”
夏識意勾起唇,在方識的防護下上了車,等方識從另一邊上車后,他主動靠上方識,閉上了眼睛“我有點困,今天還是算了。”
方識沒多想“嗯,好。”
他調整了自己的姿勢,讓夏識意靠得更加舒服“到家后我不喊你。”
夏識意知道他的意思“你還是喊我吧,不刷牙就上床我不舒服。”
方識又說好。
車內安靜了會兒,今天司機沒上班,詹峰發動車子,因為這邊過于安靜了,夏識意也沒收著聲,他又開了車窗,所以隱約聽見夏識意似是呢喃般說了句“醫生好像很想我早點恢復記憶。”
詹峰一頓。
方識微垂眼,面不改色“他畢竟是醫生,總是關心病人的。”
夏識意勾勾唇“也是。”
但當晚,在他們回了家后,夏識意在洗漱完畢,在床上睡熟后,方識拿出手機給詹峰發消息我記得他愛人是大陸的,大陸地廣,讓他愛人為他到舊江這種小生活,委屈了。
詹峰一直沒睡,就等著方識的消息是。
他琢磨了下,試探著問我們在大陸投資的私人醫院要建好了,叫他去做院長
畢竟也沒犯大錯,只是不適合在方識身邊做事了。
方識也沒有要罰的意思嗯。
確認方識不是生氣了,詹峰就松了口氣,又忍不住以一個多年朋友的身份問了句老大,我總覺得小夏先生是不是
方識沒有回復他未完的話,只是清掉了聊天記錄。
他望著躺在床上的夏識意,注意到沒拉好的窗簾透進了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
于是方識輕手輕腳地將窗簾拉好,然后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夏識意。
他知道的。
夏識意可是一個喝醉酒了也能保持清醒,絕不會斷片混亂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