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洱臉頰紅透,連忙把超壞拿開,將衣襟合攏,可他剛把超壞擱在軟榻上,小崽還沒吃飽,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哭聲越來越大,顧明晝自覺地轉過身去,腦海里卻抑制不住地來回回放著剛剛那一幕,心跳在胸口如擂鼓般敲打著,呼吸也微微急促幾分。
他無端聽到心底傳來自己篤定的聲音。
沈洱還是聽了他的話,因為沈洱會心疼他們的孩子。
以及,
沈洱和其他大邪不一樣,他是可以變好的。
兔子并沒有那么壞,他的直覺也沒有錯。
而不知他內心在琢磨什么的沈洱,還沉浸在被人撞破奶崽的憤怒中,咬了咬牙,再次把小崽抱回懷里。
可惡的顧明晝,最討厭他了
這樣搞得好像是他認輸了一樣,好像他覺得顧明晝說的才是對的似的
好生氣,他一定要想個辦法,報復顧明晝
半晌,給小崽喂完奶,沈洱總算放下心來,至少他以后知道要怎么照顧超壞了,原來給超壞吃奶就好,一定是超壞怕累著他,所以才肯吃奶,才不是因為顧明晝說的對。
超壞真乖,讓爹爹還省了出山打獵的力氣。
小崽吃得小肚皮圓圓滾滾,小手小腳懶洋洋地平攤在軟榻上,嘴角還沾著些微的奶漬,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哄睡了崽崽,沈洱才抬頭看向了顧明晝,氣勢洶洶地秋后算賬,“你過來,那邊那個本座的姓顧的奴隸。”
他的新名字還挺長。
顧明晝心情早已好了大半,暗笑了聲,乖順地走到沈洱面前。
“誰讓你又擅自偷看本座,你是不是下流胚子”
聞言,顧明晝訝然地抬眸,像是沒料到兔子居然會說出這種詞形容他,“我不是。”
有時候可能是,但大部分時候真的不是。
“以后說話之前要跟本座加上一句,回尊上,記住了么”沈洱嗤笑一聲,似是為了試探,緩緩解開自己一半衣襟,若隱若現地露在顧明晝面前,他懶散抬起眼眸,語調緩慢,“顧明晝,你其實很喜歡吧”
顧明晝眸光陡然暗了下去,喉結輕輕滾了滾,下意識撇開目光,聲音很輕,“回尊上,不喜歡。”
見他的反應,沈洱眼前一亮,心底惡劣壞笑了兩聲,原來顧明晝硬的不愛吃,喜歡吃軟的。
沒想到“正人君子”的弱點竟然是這個,哼哼,看來顧明晝跟普通凡人也沒什么兩樣。
既然有弱點,那就好辦多了,報復他豈不是手到擒來
沈洱信心滿滿,伸出足尖,輕輕在顧明晝的衣帶上勾了勾。
白皙漂亮的足尖,探入衣帶,很快便將那雪色衣帶勾落在地。
顧明晝呼吸微滯。
蠢兔子又想出什么損招。
他真的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嗎
顧明晝克制著心口的悸動,輕輕推開了沈洱的足尖,“尊上,別鬧了。”
那只腳丫卻仍然不知死活地踩了上來,甚至踩在了不該踩的地方。
過了。
沈洱,真的過了。
顧明晝嘴角微抽,呼吸都停了片刻,他咬緊牙關竭力壓制著自己,再次推開沈洱,軟下聲音認錯求饒“尊上,我跟你道歉,我剛剛不該不打招呼就走進來,別再這樣了。”
可這話落在沈洱耳朵里,無疑是一種軟弱退讓的表現,顧明晝果然就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