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跟爹同名同姓,還能怎么樣,他應該夸好么
還是他再想想吧。
忽然間,一張符紙自山洞外悠悠然飄來,打斷了思緒。
顧明晝眉宇微蹙,用指尖將那符紙自半空捏住,神色凝重,“是宗主的急詔符。”
急詔符只在兩種情況下會用。
一是宗門有師長病逝。
二就是宗門可能出了大事。
在顧明晝看完符紙后,那符紙很快便無火自焚,消散成了一片煙灰。
“我要回宗門一趟。”顧明晝沉下聲音,空氣間都多了幾分緊張,“你和孩子跟我一起回去。”
沈洱呆了呆,“本座和超壞都是大邪,去干嘛”
他是大邪,顧明晝是不是真忘記他的身份,把他當成普通人了
兩只大邪在高手云集的仙宗里大搖大擺地走來來去,不等于是送上門讓人一窩端嗎
聞言,顧明晝緩緩抬頭,咬破自己的手指,他沈洱和小崽的耳根處紛紛點上自己的指尖血,暗念靈咒,半晌,淡聲道“現在沒人會看出了。”
“這、這是禁術吧”
顧明晝為什么會這種掩藏大邪邪氣的咒法
顧明晝不甚在意地答“藏書閣隨便看的,怎算禁術,如果不準學,何必放在書架上。”
沈洱
原來如此。
雖然感覺哪里不對,但是聽起來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他就勉強跟顧明晝回去一趟吧,沈洱可沒忘記,他在顧明晝的宗門還埋伏著兩個內鬼他的左右護法
正好借此機會,他要讓左右護法想辦法把他和顧明晝身上婚契解除掉,然后
沈洱撫摸上自己的小腹,皺起臉。
最好能再找到辦法可以讓他不要再生小小超壞就好了。
時值涼月中旬,碎葉如被,覆蓋在蒼茫大地。
頤清宗山門,青階之上。
“等我。”顧明晝自儲物戒取出宗門令牌,上前去讓守門弟子開門。
沈洱乖乖原地等他。
輕輕垂眸,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眼睫,在白皙皮膚上落下一片淺淡陰翳,墨發如綢,用一根銀色小簪佐以發帶輕輕挽起,淺青色的錦緞,用金線勾繡著幾朵白色山茶花,更襯得他矜貴清雅,氣質斐然。
他唇如點朱,稍有些弧度,似是抱著懷中的孩子在低聲逗弄,面上那稍顯驕矜
的神色便很快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軟溫暖的神色。
守門小弟子一時看呆,怔愣愣地盯著他,身前倏然多出道人影,他忍不住嘖了聲,“去去,別擋著”
身前人一動不動,他一抬頭,就聽對方似笑非笑道“這位師弟,你耳聾么”
守門弟子眼睛微微睜大,連忙起身,險些從山門臺階跌下去“顧、顧師兄”
喊了半天才回神,盯著別人的兔子一個勁看,玩忽職守。
顧明晝盯他半晌,緩緩遞出令牌,涼嗖嗖道,“去開門。”
對方聞聲便動,猶豫片刻,又轉過頭來,附在顧明晝耳邊,忍不住問“顧師兄,這位帶孩子的俊俏公子是”
“是我妻兒。”
顧明晝脫口而出。
話音落下的剎那,他微微愕然,像是沒料到自己竟會如此自然而然的說出這種話。
守門弟子也愣在原地,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良久,才回過神,木訥訥地推開了山門,“師、師兄,請。”
老天爺,那個心眼比墨還要黑的顧師兄,早聽說過顧家要他回去成親,可所有人都以為他定會拒絕婚事,沒成想他回家一趟,居然真的成親了,還生了孩子帶回來
天下奇聞,竟真有能拿捏顧師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