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本座真是糊涂了,怎么忘了我那俊俏儒雅的表侄蘇卿言,蘇卿言也可以呀,他性子那么溫柔,想來會比你待我更好。”沈洱笑嘻嘻地說著,“選誰好呢,都好難選啊,顧明晝,你幫我挑一挑”
顧明晝死死盯著他,呼吸已然亂了。
沈洱自然察覺到,他眼底笑意沉沉,緩慢開口,“本座實在選不出來,你也不幫我,那不如讓他們兩個一起陪本座玩玩。”
下一刻,幻境中出現了魏燎和蘇卿言的身影,兩人將沈洱圍在正中,沈洱將手搭在他們的肩膀上,輕哼了聲,低低道“顧明晝,你真是個無趣的男人,你就在那屏障罩子里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吧,本座再也不需要你了。”
怕還刺激不夠,他干脆踮起腳尖,去夠魏燎的唇,“來,本座的好魏燎,親一親本座,本座從今后就是你的奴隸,你想怎么擺弄,便怎么擺弄。”
說著,他便勾住了魏燎的頸子,仰起頭,要將殷紅的唇瓣奉上,即將觸碰到魏燎的瞬間,手腕卻猛地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緊,拉進了另一個懷抱。
沈洱愣了愣,轉過頭,對上一雙噴薄著怒火的冷戾眼眸。
“我警告你,別再用這張臉說出這種”
顧明晝眼眸冷透、怒極,他揚起長劍,毫不猶豫,狠狠貫穿了假沈洱的心口。
“侮辱他的話”
兔子才不會心甘情愿當任何人的奴隸,這些混賬話,他聽了,實在惡心
長劍入體,假兔子登時身形潰散,消失之前,他的面上仍微微愕然著,似是沒有料到,他被殺不是因為吃了惡念,亦不是勾引其他男人,而
是說了侮辱沈洱的話。
一剎那,幻境煙消云散。
顧明晝從幻境出來,臉色黑如沉墨,如同有陰云壓頂,他偏頭看去,兔子正好抱著小崽從幻境出來。
沈洱還在洋洋得意自己居然用半個時辰就學會了清心術,簡直就是個天才,此刻見到顧明晝和魏燎,顧不得算賬,一路小跑過來就要給他們展示自己的靈氣。
“顧明晝顧明晝”他跑了一半,頓住腳步,看到了顧明晝臉上毫不掩飾的勃然怒火。
沈洱“呃”
發生了什么
他還沒生氣呢,顧明晝生什么氣
“你怎么了”沈洱試探著問,“怎么看著跟死了男人似的。”
顧明晝閉了閉眼,艱難吐出兩個字,“沒事。”
兔子不懂,但兔子被吊了胃口,急急忙忙的問,“快告訴本座,到底怎么了”
顧明晝仍沉浸在方才自己殺掉假兔子的那一幕里,自閉中,“什么都沒發生,你別問了。”
沈洱氣得咬牙切齒,最煩說話不說清楚的人,他冷哼一聲,“你不說,本座也不想知道了,你可千萬別說啊。”
顧明晝幽幽道,“嗯。”
居然還真不說,可惡
這個時候如果換做是他已經忍不住全說完了,顧明晝真是個陰險的男人
沈洱這時候想起來在幻境里見到的那個第一世顧明晝,他瞇了瞇眼,走到顧明晝身邊,挺胸提氣,而后用力在顧明晝的足靴上踩了一腳。
顧明晝眉宇輕蹙,輕輕抽了口氣,在這真實的痛覺中緩緩回神,看向面前的真兔子。
對了,這個傻乎乎的,才是他那個。
絕對不能讓兔子變成幻境那副模樣。
心頭稍松,顧明晝伸出手,在兔子臉側輕輕擰了一下。
兔子被擰急了“本座還沒跟你算賬,你少在這得寸進尺”
“好。”顧明晝現在覺得兔子干什么都順眼,“你算吧。”
沈洱咬了咬牙,給他一勾拳,憤憤道“這一拳是因為你在幻境欺負本座。”
顧明晝愣了愣,“你的幻境是我”
“才不是你”沈洱下意識反駁,想了想,感覺好像也沒錯,“但是也是你,反正都怪你”
他又踢了顧明晝一腳。
“”顧明晝默了默,兔子的幻境一定是看到自己又用劍捅他,畢竟兔子經常做這樣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