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晝險些把舌頭咬斷。
“好痛嗚
嗚。”沈洱捂著腦袋,疼得臉都皺起來,毫不猶豫甩鍋,“都怪你,你為什么用下巴打本座”
顧明晝。
他忽然想起個笑話,聽說貓半夜不小心被人踩到,會覺得人是故意半夜起來踩它。
“我故意的。”顧明晝掐住他的臉,手感很好,他沒忍住多捏了兩下,“你能拿我怎樣”
聽到他的話,沈洱氣得呼哧呼哧,然后突然一個兔子拳打在他身下。
顧明晝吃痛低呼,抽了口氣,咬牙道,“沈洱,你要殺人么”
服了,怎么學會這種陰損招數,好的不學凈學壞。
“滾遠點”沈洱想起之前顧明晝的所作所為,仍覺羞憤極了,“不許再靠近本座了”
分明他是去救顧明晝的,反倒被顧明晝按住醬醬釀釀,豈有此理。
這混蛋竟敢那么對他,真當他是吃素的
顧明晝知道兔子臉皮薄,容易急眼,只好挪遠一些,順從地低聲道“這么遠可以么,尊上”
沈洱不想搭理他,蠻橫地踢他小腿一腳。
顧明晝忍。
見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沈洱心情稍微舒暢了些。
至少這次被摸了沒有做那種事,他肯定不會再懷上小崽了。
他從座上起身,看到不遠處車廂里正在津津有味看小人書的兩個小崽。
孩子沒事。
他也沒事。
顧明晝也沒死。
好像一切都順利解決了。
沈洱心底松了口氣,他眨了眨眼,隱隱有些得意起來,“都是本座的功勞。”
“是,尊上救我性命,功不可沒。”顧明晝嘆了口氣,遞來一個水壺,“喝點水吧。”
沈洱這才發覺自己渴得厲害,好像是先前他一直在哭喊求饒的緣故。
兔子從腦海里抹除那些羞恥的畫面,訕訕地接過水壺,噸噸噸喝了兩大口,一抹嘴,好奇地問,“對了,那個傀儡去哪里了,你除掉他了”
“沒有。”顧明晝神色淡淡,“我暫時將他封印在誅邪瓶內,但只要他對假兔子失去興趣,隨時都有可能會沖破封印。”
“什么”沈洱不可置信,“那他要是沖破封印怎么辦”
“我現在回顧家,找封印魔族傀儡的辦法。”顧明晝耐心地跟沈洱解釋,他雖不情愿再回顧家,但論世上封印之術的造詣,除去顧家再無其他。
顧家的藏書閣里有歷代顧家人記載的各種各樣的封印之術,興許也會有解決魔族傀儡的辦法。說不定不止封印,他可以直接除掉這傀儡。
沈洱聽到他的話,望向馬車車窗外,外面果然早已不是紫門關,而是漫天的晚霞浮云,時間過得竟然這么快,他們估計很快就可以到顧家了。
“那本座怎么辦”
沈洱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提起自己的衣擺,望向顧明晝,“本座今天沒有穿漂亮裙子,你祖母會認不出本座的。”
他還記著顧家那個味道聞起來很溫暖的祖母,兔子對她印象很好,上次她說要給他送梅子吃,結果兔子被謝珣關了五年,懷著超兇的時候想吃也吃不上,所以兔子一直在惦記著。
聽他提及祖母,顧明晝眸光微不可察地黯淡幾分,聲音很輕,
“祖母于前年便已經病逝了。”
話音落下,沈洱怔在原地,“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