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違背家規的重罪,要受責罰的。
“你還狡辯,那魔族是怎么拿到顧明晝的生辰八字的,還是三世”兔子半個字不相信他,氣沖沖地逼問,“你解釋啊”
顧明佑眉宇微蹙,他不喜歡沈洱對他說話的語氣,可抬眼看到沈洱那張臉,他莫名像吃了蒼蠅一樣,發不出火,“生辰八字皆在藏書閣閣樓有專人鎮守,我是未來的顧家家主,怎么可能會和魔族暗通曲款,豈不是給顧家蒙羞”
饒是他再厭惡顧明晝,也絕不會做出這種齷齪腌臜之事。
在這個家早已是他當家做主,只要顧明晝不回來與他爭奪家主之位,他又何必為了個已經被逐出家門的人自傷八百。
更何況,他要收拾顧明晝簡單極了,有無數可以擺在明面上的陷阱逼著顧明晝不得不跳,哪用得著再放暗箭。
“你說得好聽,那難不成是本座把顧明晝的生辰八字送到魔族手心的”沈洱戳著他的良心道,“你說話難道就不昧良心嘛”
顧明佑倏然握住他的手腕,不解地道,“你為何獨獨對我偏見這么重,先前見面不是還相談甚歡”
沈洱連忙把手抽回來,拍了拍自己的爪子,“你少給本座動手動腳的。”
“好。”顧明佑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碰你,那你可否也解釋一下,為何先前男扮女裝,還朝我暗送秋波”
沈洱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你胡說什么本座對你暗送秋波”
顧明佑理所當然道,“對,你故意朝我笑。”
沈洱“”
這個人腦子有病吧
兔子忽然有點害怕他了,精神看起來不正常,兔子后退半步,“算了,本座沒功夫跟你掰扯,本座一直都是男人,沒說過自己是女人,更沒有對你笑過,肯定是你看錯了。你告訴我顧明晝的臥房在哪。”
顧明佑瞇了瞇眼,攥緊了指尖,淡淡道“左轉直走第三個房間,不送。”
兔子立刻拔腿就走,跑了半截,又倏忽停下來,回頭看向他,“顧明佑,本座勸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天天混在一起,你周圍的小廝都是混蛋。”
說罷,兔子飛快地跑遠了。
徒剩顧明佑立在原地,
眼眸微睜,他忽然記起一件事。
說起來,不久前的確有個小廝問他要過藏書閣的鑰匙,說是他養的云雀兒飛了進去,要去捉回來。
顧明佑對自己人從未起過疑心,那些都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廝,他本以為彼此知根知底,不會有什么問題。
可勾結魔族一事非同小可,他面色陡然沉下來,走進了顧家正廳。
“來人,傳家法。”
“左轉直走第幾個房間來著”
沈洱呆呆地立在廊道里,大腦一片空白。
明明剛剛還記得很清楚,他竟然這么快就忘了。
兔子懊惱地抓了兩把頭發,忽然面前有一個房間的門緩緩打開,從里面探出個小腦袋來。
“爹爹你去哪里了”超壞激動地沖過來抱住他。
沈洱松了口氣,把小崽抱起來,“爹爹出去散散步,顧明你父親回來沒有”
聽他提及顧明晝,小崽眼底很快積滿了淚水,緊張地抱緊沈洱,低聲問,“父親受了傷,好多好多血,爹爹,父親會死掉嘛”
他實在太害怕了,所以剛剛才想跑出來找爹爹。
沈洱連忙揉了揉小崽的腦袋,低聲輕哄,“沒事,他死不了,爹爹會救他的。”
小崽這才放心下來,在他心里,爹爹和父親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一定可以解決所有事情。
兔子抱著小崽走進臥房,只見臥房內,超兇蹲在顧明晝的床前抱緊自己,眼底也是一片烏青,顯然是一夜沒怎么好好睡覺。
他心疼地把兩個小崽抱到床邊鋪好的軟榻上,把他們的鞋子脫下來,“快睡覺吧,他沒事的,爹爹馬上就可以把他治好了。”
超兇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小聲道,“爹爹,壞人顧明晝真的是壞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