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卿抓住她的浴袍帶子,往自己這邊拉。
湊得很近之后,先聞了聞,只有她的信息素味道,便嗯一聲,另一只手去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給她。
“自己打開。”
禮物么。
打開了,包裝得很好的東西,拿出來才看清,是一只軟皮制成的深色帶子,上面還掛著一個金屬牌。
金屬牌上刻著洛河圖名字的縮寫。
是個項圈。
洛河圖摩挲著這個小皮帶,又看看程幼卿。
“你昨晚說,想要我標記你,不會忘了吧”
怎么可能忘。
洛河圖的心跳的非常快,她忍了很久,才忍住沒有現在就把項圈往自己脖子上套。
她想要矜持一點,于是只瞧著程幼卿。
程幼卿看她不動,想到她整個人還算是比較單純,什么都不懂,做都不會做,于是解釋“我問了別人,找到了廠家,加急做的。你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再做其他樣子。”
“加急”
洛河圖吞咽口水“有多急”
程幼卿看著她的眼睛。
洛河圖能忍,她玩著項圈,也那么回望著她。
程幼卿的詞典里不存在忍這個字,她今天情緒也有點復雜,她的aha跟一個以前就喜歡她的oga糾纏不清,當然,她在ktv包廂里懟了一群出言不遜二代的事她倒是很滿意,她覺得洛河圖至少應該表現得知錯一點,哄著點她,并且保證與那個oga女孩斷絕關系。
但洛河圖沒有。她甚至在看見項圈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得很高興,明明是她昨天非要纏著要她標記她。
程幼卿從洛河圖手里奪回項圈“不想要算了,自己去睡吧。”
她今天為了做這個加急的項圈不務正業了一整天,公司的事情沒空干,只能晚上加班做。
誰能想到這人原來并不領情。那句想要她標記的話,也不過只是信息素上頭的玩笑,aha果然天生渣,只要是個oga就行。
洛河圖不知道程幼卿怎么突然就生氣了,態度凍結到眼角眉梢,整個人冷冰冰的,看上去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
她發懵地不知道說什么,剛才氣氛都到了,分明說兩句情話,就可以去臥室的氛圍。
她迷茫地回了自己臥室,書房的門甚至很快被從里面反鎖,洛河圖站在門口一個激靈,才后知后覺,程幼卿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明明她也該生氣,她打獵回來的東西程幼卿一口都沒吃
洛河圖回到臥室,氣鼓鼓地躺下,想想又起床,把自己的臥室門也鎖了。
不就是生氣么,誰不會似的。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周承歡賤兮兮地給程幼卿打電話。
“我打的不會不是時候吧,沒打擾你們早上的興致吧,我聽陳冽說了項圈的事,不錯,玩得很花,再這樣下去,陳冽的那些小玩具可以都一個一個地推薦給你了,要不要補藥小心身體別玩壞了。”
程幼卿嗯一聲,聲音聽上去有點啞。
“呵,挺激烈的。”
“是挺激烈,晚上打電話罵了三個主管。”程幼卿說。
周承歡
“吵架了”
程幼卿咳嗽兩聲“掛了。”
周承歡哈哈哈,馬上給陳冽打電話,聽到同款沙啞的嗓音。
“你也晚上打電話罵人”
陳冽的聲音嬌軟無比“你是單身狗,姐姐我可是有aha的,昨晚撿了一個腹黑小公主,又好看又好用,一個小時之后再打,別掃興啊乖。”
然后電話就掛了。
兩個好友都在吃愛情的苦與甜,只有她把命獻給醫療事業,談戀愛都沒時間沒精力,有時間只想躺尸。
呵呵,當醫生哪有不瘋的。
程幼卿掛了電話,喝一口冷掉的水。
沒了aha在身邊,就連水都是冷的,呵。
她咳嗽兩聲,看著清晨的陽光灑進書房,起身活動活動關節,去洗漱吃飯。
王阿姨看見她的黑眼圈“夜里沒睡好啊,要不再休息一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