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卿抬起一只手,啪地一聲,打了洛河圖的臉。
洛河圖醒了,兩眼發懵地看著程幼卿。
程幼卿沒說話。
兩個人就這么看了幾秒,洛河圖抱緊程幼卿“老婆我做噩夢了,有壞蛋打我,他一定是要搶你走,你放心,我肯定不讓別人把你搶走,除非他跨過我的尸體”
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像是在播早間新聞。
哪有人剛醒就播早間新聞的。
程幼卿半晌沒說話,而后才道你松手吧,我喘不過氣。”
洛河圖慌忙把手松開了。
程幼卿本來是要把人打醒,然后冷著臉呵斥她干嘛不自己睡,然后把她攆走,讓她再反省幾天。
這一打岔,效果大打折扣。
洛河圖打個哈欠,似乎還沒睡夠,程幼卿捫心自問,她也沒有睡夠。
洛河圖“我們再睡會兒吧,有事公司會給你打電話,到時候我陪你去,你別擔心他們說你公私不分,我現在可是你正兒八經的員工,我是去工作的。”
她一邊說,一邊摸摸程幼卿的耳朵臉頰,又輕輕地拍她的后背,哄著她睡覺,半瞇著的眼睛里是一眼就能看懂的眷戀。
程幼卿便沒有了對她冷言冷語的心思。
她不打算這么快原諒她,只是暫時,暫時,先在這不討厭的人身邊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她湊近她,喉嚨里發出一聲細小的不滿意。
果然沒過多久,額間等來了洛河圖的吻。
如果覺得不夠,程幼卿會再哼兩聲,吻便細密地落下,一點點地融在兩個身體和被子之間。
再一覺睡醒,洛河圖已經醒了,她在看她。
程幼卿問“幾點了”
“九點半。”也沒有多晚,很多人正常睡懶覺的時間。
程幼卿“該起了。”
“稍微等一下。”洛河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小盒子“昨天都忘了,只顧著跟你說對不起,都忘了給你。”
她打開,一枚銀白色的戒指靜靜地躺在盒子里
。
“深城那邊有一位新派的珠寶設計師,我一眼就看中了這枚戒指,是鉑金的,鉆石有點小,風格比較內斂,我想著你戴,應該蠻好看,內側還刻著,嗯,我的名字。”
她越說越有些不好意思。
是加急定做的戒指,從她剛去就留意著,當時只是想著回來要給老婆帶禮物,結果看中了這款戒指,又覺得戒指不比其他東西,應當獨一無二,于是問了能不能刻字,好在回來之前終于拿到了。
這個年代鉑金飾品價格跟黃金差不多,多年后鉑金就沒有那么值錢了,但洛河圖又覺得程幼卿應當不愿意戴黃金飾品,她的耳環項鏈也常以素色為主,想想還是買了鉑金的款式,她一眼就覺得這個好看,鉆石周圍幾根簡單的線條就勾勒出一條蛇的樣子,程幼卿是屬蛇的,整枚戒指看起來有一種低調神秘,還有一些小性感。
戒指上的小蛇,很吸引人,很危險,有時候又很可愛,像程幼卿一樣。
她看著程幼卿的臉色,有些小心地問“喜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