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圖打回去,響到第三聲時,洛河圖忽然看見了程幼卿。
此時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時段,因為連續追尾,這條路已經擁堵不堪,所以程幼卿是走來的。
她的私人訂制西服外面隨便裹了一件羽絨服,腳上還踩著漂亮但完全不保暖的高跟鞋,十分艱難地從人潮涌動中往這邊走,地上有雪又有冰,而這條路已經完全堵死了,如果她想要過來,一定是從很遠的地方走過來的。
她走得很快,穿過受傷的和看熱鬧的人群,隨時都有可能再出危險的車輛,就差手腳并用地往這邊走,頭發有些亂,妝容看上去也顯得狼狽。
洛河圖愣怔了片刻,趕緊朝她的方向跑去,程幼卿已經看見她了,咬住了唇,停在那里。
洛河圖“小心”
后面響起繼續追尾的聲音。
洛河圖顧不得那些了,發瘋一樣往那邊沖,一下子抓住程幼卿的手,用力把她往自己懷里拽。
程幼卿的羽絨服掉在地上,臟得很快。
洛河圖緊緊地抱著她,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她,手在她后背仔細摸了摸,問“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程幼卿不說話。
洛河圖也不敢在這里久待,又礙事,又危險,半摟半抱地把程幼卿帶到旁邊的綠化帶,又給司機打了電話。
等終于處理好,輪到程幼卿不撒手了。
仔細想想,剛才似乎就是這樣,像是箍了一串鋼筋,力氣大到嚇人。
洛河圖安撫一樣地拍拍她“沒事吧,嚇死我了,你怎么就這么沖過來了。”
剛說完,自己的鎖骨又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洛河圖嘶
她叫的聲音有點大,程幼卿趕緊抬頭,眼睛紅得嚇人,問出口的話是“是不是哪疼對不起,是我不該咬你,你肯定哪里疼了,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
洛河圖第一次見到說這么多話的程幼卿。
因為車過來的慢,程幼卿就一直在問洛河圖哪里疼,洛河圖說腰疼,程幼卿揉了兩下,洛河圖哼了一聲,程幼卿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哎。”洛河圖擦掉她臉上的淚,抱住她“沒事,可能只是閃到腰了,不是你的問題。”
她可不敢看程幼卿哭,一哭她心就要碎了,于是十分努力地在哄,越哄程幼卿的眼淚越多,洛河圖的毛衫濕了一大塊。
兩個人已經站在方便車停靠的位置,車終于挪了過來,程幼卿給助理打了電話讓她處理后續的事,洛河圖上車的時候的確疼得厲害,拖著她的老腰嘶了一聲。
程幼卿便輕輕地揉了一路,洛河圖看見她的腳,凍得通紅。
洛河圖說“鞋脫了我給你暖暖。”
程幼卿不說話,還在掉眼淚。
洛河圖可沒有辦法了,問她為什么哭,說她沒事,不是她的問題,是這破天氣的問題,如此哄了一路。
等到了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結果證明的確只是閃了腰,要注意靜養,畢竟傷筋動骨一百五,給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膏藥,一個月后記得復查。
洛河圖“看吧,沒什么事,別擔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