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坐吧。”白準將命令道。
兩人落座在轉椅前的沙發上。
陸上尉給她們面前倒上了兩杯水。
“謝謝啊。”
任輕秋一臉泰然自若地端起水喝了一口。
白卿宵冷冰冰地打量起她來。
被她打量的任輕秋也不怯,淡定地又喝了一口水。
這個人,她不陌生。
她是自己的老師,是這個人把她從戰地帶到了軍學院,也是這個人把她從軍學院送進了監獄
對這個人,任輕秋其實有很多想法,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心情太復雜,現在看著這個人只覺得
十年過去,白卿宵也變老了。
“這是你的aha”
白卿宵一臉不滿意地問。
她的眼神像是在用刀子在生生剜人一樣,讓人生畏。
但是,任輕秋似乎根本沒感覺一樣自若地笑了一聲,“對。”
聽著她輕佻的聲音,白卿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查了一下她的背景,結果就看到了你前一陣子交上去的結婚登記表。”
白卿宵拿出了一份文件拍在了兩人的面前,她看向了白予熙,表情難看,語氣也明顯帶著指責,
“婚姻不是兒戲,蘇旼出軌,你就隨便找了這么一個aha”
空氣安靜了幾秒。
隨便找的aha任輕秋撅著嘴瞥向了白予熙。
白予熙被兩人看著,也沒有膽怯,
“準將,這是因為我做出判斷和這個人結婚比較好。”
“判斷是什么判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卿宵的語氣很不好。
任輕秋倒是也很好奇,白予熙到底要怎么回答白卿宵。
結果,她就看見白予熙目不斜視地看著白卿宵道
“我懷孕了,孩子是她的。”
“”
白卿宵見過足夠多的風浪。
她是一點一點摸爬滾打到這個位置上的。
她吃過野草,中過流彈,鉆過防空洞,也爬過鐵絲網,她對于很多事情見的足夠多,上個月有子彈飛到她的眼前,她也能波瀾不驚地用刀劈開
所以,聽到白予熙這句話,她的第一反應是慢慢吐出一口氣。
接著,她從轉椅上起身,顫抖著朝著陸上尉伸出了手,“藥。”
“陸寧,把藥給我。”
白卿宵的聲音干澀。
看著她有些發顫帶哆嗦的手,陸上尉立馬從懷里匆匆忙忙地把治心臟的藥遞了過去,然后又慌忙地把溫水送到了白卿宵的手邊。
白卿宵立馬把藥就著水沖了下去。
停了幾分鐘,白卿宵才從心梗的瞬間回過氣來。
“準將,咱們要去醫院嗎”
任輕秋好像不嫌事大地問了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