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的氣溫比北部高一點,但是還是很冷,宿舍里面開著強力的暖氣。
人已經進來,白予熙有些生氣地脫了外套,用衣架掛在了一邊。
任輕秋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白予熙,
“長官,從剛才開始你就只說了兩句話,我就問問,你又在生什么氣”
白予熙沉默了幾秒,心里面覺得莫名其妙,
“我沒有生氣。”
但話音剛落沒有過多久,任輕秋的終端忽然響了起來。
任輕秋看著終端上的顯示不禁起來。
她往門口走,有些想要到外面去說,但白予熙抱起自己的手盯著她,一動不動地命令道
“不準出去,在這里接。”
“”
臉上的傷口微微作痛,任輕秋看著白予熙的表情吸了一口氣。
她憑著直覺探測出走出去接電話可能會讓大型貓科動物咬掉自己的腦袋,只能滿懷忐忑地按下了接通,把終端貼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打火機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點起一支煙的孔祐希聲音沒有什么起伏,
“怎么花了這么長時間才接”
“”
任輕秋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答,只能坐在身后的床沿上,直接問,“怎么了”
“井卓今天一大早問我,你現在這個身份的信息。”孔祐希在那一頭嘆了一口氣。
“啊”
任輕秋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不出風頭就不滿意現在好了吧”孔祐希的語氣不咸不淡的。
任輕秋不管她的陰陽怪氣,只是有些意外,
“他和你說我就是黎北了”
站在衣柜面前的白予熙光是聽到任輕秋說出黎北這個名字就知道對面的那個人是誰了
她捏了一下手里的衣架,心情不禁越來越煩躁。
孔祐希吐出一口煙,
“也不是,他覺得任輕秋可能是黎北的私生女。”
任輕秋不禁一下子不可思議地笑了出來,
“他就沒想過年齡問題”
“以你的性格,什么都可以做得出來,有可能就是小的時候闖了禍然后逃進軍學院,而當時你為了隱瞞事實,謊報了年齡他原話是這么說的。”孔祐希點了一下煙灰。
任輕秋感嘆了一聲,“我以前沒看出來這人想象力這么豐富。”
孔祐希
聽著她還有心思感嘆不禁冷笑了出來,“我看他說得也沒錯,你現在不就是謊報年齡,奉子成婚了嗎”
她好像根本不關心一樣冷嘲熱諷地道。
哦,好像還真是那么一回事。
任輕秋咧嘴一笑。
孔祐希有些無奈,“連井卓都看出來問題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這樣老是出風頭了”
聽著任輕秋那邊的對話,白予熙不禁眉頭緊皺。
或許這兩個人是熟識,所以她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著一種自己一直感覺得到的,但無法言說的東西。
十年前,和面前這個aha并肩作戰的是孔祐希。
只要任輕秋還在軍學院,她們兩個人的相遇就不會花什么時間,即便她們兩個人現在有了年齡上有了差距。
每次聽這兩個人說話,她就不禁覺得,任輕秋好像不和自己在一起才是正確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