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員的聲音冷冷的,一腳踢在了她的腹部。
“快簽字認罪吧,你以為我們很閑嗎天天和你這樣無藥可救的人周旋。”
她抬起頭,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被白卿宵帶到了看守所,現在正在接受審訊,這個審訊室是一間窗口幾乎射不進光線的密室,而她的面前的人,把一張認罪書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把把這張認罪書拍開,“不是我做的。”
盡管,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但她頭腦卻清楚地知道,不能在這個文件上面簽字。
“如果人不是你做的,為什么這個炸彈上面會有你的指紋”前面的審訊員點了點桌子。
“我怎么咳”她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起來,“我怎么知道”
審訊員對她的態度十分不滿,“人證物證都在,這已經是鐵證如山了,你還想嘴硬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氣,目不斜視地盯著面前的人,
“沒過做的事情咳就是沒做”
“你現在再這樣繼續下去,極大的會被判無期,或者死刑,這樣好嗎你的時間永遠都會被消耗在這里,只要在這里簽個字,就不用再被這樣審問了,一下子就會變得輕松了。”
審訊員拍了拍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她不說話,視線看向了審訊室的大門。
“你不是對外面的人有什么期待吧”審訊員看著她的視線不禁瞇了瞇眼睛。
“你進這里來這么久,有人來看過你一次嗎沒有人會來幫你的”
“任輕秋”
“任輕秋”
這時,一只手突然從什么地方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從黑暗中拉了起來。
任輕秋一下子從在窒息中睜開了眼睛,接著就是一陣猛咳,她喉嚨里面的水一下子嗆了出去。
坐了起來后,她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已經從水底上岸了。
任輕秋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坐回了船上,她渾身還有些冷,不禁吸了吸鼻子,就近往身旁最暖和的地方靠了靠。
白予熙看著她這樣子,也沒有把她推開,只是十分平靜地扶起任輕秋的肩膀,把她額前的碎發整理到了耳
后,
“好點了嗎”
任輕秋有些震驚于白予熙的體貼,一時之間又往她懷里鉆了鉆。
白予熙“”
等白予熙把自己抱嚴實了之后任輕秋才問,“發生了什么了”
“是庫拉肯。”井然語氣平靜地背對著任輕秋道。
“剛才海面上出了太多的血,引來了庫拉肯,你被抓住了。”
所謂庫拉肯,就是烏賊和章魚這樣的頭足類動物的多倍體,這種生物因為生活在深海,身長幾十米到一百米不等,擁有很多觸手,一只就可以喚來旋渦和巨浪。
除了擁有可以控制海洋力量,庫拉肯還有著精神干擾的能力,只要和它們對視,那些看見它們眼睛的人就會受到影響,往往是精神能力越低,越容易受到干擾,只要對視過了十秒,那就只有等著被吞入腹中的份了。
任輕秋想起和那只庫拉肯對視的瞬間,忽然理解自己為什么會夢到那些過去的事情了,
“是學長你發現的嗎”
井然肩膀一顫,立馬咳了一聲,“是隊長,不是我。”
“是隊長一刀劈開了庫拉肯的肚子把你從庫拉肯肚子里面拉出來的。”
“真是千鈞一發啊。”
唐醒聽了抱起了手點頭。
任輕秋發現唐醒也是背對著自己的。
林知免轉過頭看向了任輕秋,“哎,反正,你沒事就好,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隊長”
白予熙瞟了一眼林知免,林知免立刻回過頭,乖乖地看向了海面。
“總之,這次比賽已經結束了。”
“圖勒是因為一夜之間被多只庫拉肯進攻所以一夜之間覆滅的。深海多倍體生物的來襲讓海水上漲,因此城市沉入海底,一夜之間人們消失”
白予熙坐在她的身旁,語氣十分平靜,
“已經可以回去了。”
“哦那這次比賽確實還省了挺多事的。”
任輕秋感嘆了一聲,她看著其他幾個人背對著自己,再看著白予熙,總之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個氣氛讓她覺得詭異非常
我暈過去的時候發生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