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紋深刻的男人瞪了任輕秋一眼,“所有事情都要講證據,我們這里有拿到她指紋的證物,逮捕她是合理的事情,你呢你的證據是什么要想讓我們不要抓人,先把證據拿出來”
白予熙站到了任輕秋的身后,輕輕的握了一下任輕秋的手,任輕秋正要看向她,她就走到了任輕秋的身旁,“好,我們知道了。”
以為她們是不打算糾纏了,鼻尖帶著痣的男人立馬對著她們一笑,“當然,你們也不用這么緊張,只要這位文祺同學好好地回答,能從她的證言里面判斷出她真的沒有問題,我們當然會把她放出來的,不要急。”
他說得好聽,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近乎于一件不可能的事,只要有了逮捕令,進去了還有一點嫌疑,那就會反復地調查
但話音剛落,緊接著白予熙就十分平靜地看向了他們,“我們之后會帶著證據來找長官你們理論的,請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正準備帶著文祺要走的督察組幾人都不禁沉默了。
南部軍的幾個人怔怔地看著白予熙和任輕秋,違抗軍令,妨礙公務,這要是記錄在檔案那可以說是在前路上面無法挽回了。
白予熙和任輕秋,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膽子,敢在中校級別的人面前這樣大放厥詞的
鼻尖帶痣的男人不滿地轉過頭,卻對上了白予熙的視線,白予熙的眼睛冷冷地瞪著他們仿佛已然看著一個死人,看得他不禁感覺寒毛聳立。
這種級別的精神力壓迫,他也只在幾個將軍身上感受到過,但他也只是呆滯了一下,接著立馬就對著另幾個人揮手,“走,走了。”
督察組的人把文祺帶走之后,場面一下子變得寂靜,南部軍的學生,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嘆息,
“文祺她居然會殺人。”
任輕秋看向了南部軍說這句話的人,
“你怎么說得好像不認識她一樣她不是你們的隊友嗎”
說這話的人愣了一下,接著道“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任輕秋垂下眼睫,你們參加聯賽以來,一定每一天都和她一起訓練,你們一起吃住,有些人可能還是她同窗四年的好友,你們不了解她嗎你們不知道她喜歡什么不知道她為人如何甚至連這個人到底殺沒殺人都不能判斷嗎”
南部軍的學生們忽然都不說話了。
“你們關系可真好。”任輕秋嘴角帶著諷刺地笑了一聲。
白予熙輕輕握了一下任輕秋的手,帶著她往外走去,“任輕秋,不理他們。”
任輕秋看著白予熙握上來的手,心里面一暖。
走了幾步,她弓身輕吻了一下白予熙的臉頰,如果可以,她很想把白予熙整個人緊緊摟住,來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點,
“有長官你在,真好。”
白予熙抿了一下嘴唇,但接著她就垂了一下視線,“雖然這么說對不起剛才那個學生,但我覺得這是一個轉機。”
“是啊,”任輕秋安靜地點頭,“既然這兩起事件這么像,很有可能犯人是同一個人,我覺得現在我們起碼可以確定這個犯人是一個十年前在東部,十年后又來到西部的人了。”
“有些人很符合具體條件。”白予熙說。
“犯人主動為我們縮減了范圍,我是越來越覺得某某西部主考官的尾巴就要露出來了。”任輕秋笑著靠在了白予熙的肩膀上。
“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白予熙抱起手。
“首先來幫排除文祺懷疑吧,從不在場證明來打破比較快,文祺如果昨天真的在運河城,應該會有留下痕跡找著有沒有記得住她的人。”任輕秋說著看向了周圍,“這樣,我先去借一輛車子代步,長官你等一下。”
白予熙點頭。
正在等著任輕秋回來,白予熙的身后就傳來了聲音。
“白首席。”
有人從她們的身后追了上來。
看著方柔玉氣喘吁吁的樣子,白予熙瞇了瞇眼。
方柔玉看著白予熙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沉默了幾秒,但他馬上回過神,
“你你要和任同學一起去幫文祺找證據”
他有些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任輕秋和白予熙去幫文祺這件事本來就是難以置信的,進了軍學院,服從就是他們的第一原則,尋找證據這件事軍方肯定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