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證據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它需要的是人的耐心,不停的向路過的路人詢問是否見過文祺,行人不會總是友好的,他們會不耐煩也會鄙夷,時不時地露出懷疑的眼神。
質疑總是讓人變得不再沉穩,讓人浮躁,而這幾天的煎熬也并不簡單,幾個人都是在巨大的壓力下面進行著調查的,但是幾乎一無所獲。
到了她們即將離開西部的最后一天晚上,南部軍的卓西終于鎖定到了一個監控攝像頭的畫面雖然只有一個瞬間,但文祺的上半身毫無疑問地出現在了畫面的一角
南軍幾人的心里面一瞬間感到了驚喜,不少人連忙沖了過來,反復檢查這一段錄像。
雖然只是一個畫面,但這也足夠證明文祺當日無法在晚上十點半之前到達案發現場了。
他們幾人立馬把這個監控的畫面作為新的證據提交給了督察組。
這個證物一上交,自然是掀起一股大浪。
督察組前幾天才逮捕了南部軍學院的學生,說這學生殺了少將,就等著她簽字上訴了,結果就有學生就站出來說文祺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督察組里面的幾個人晚上在看到這個證物后,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可是指紋在這里,動機在這里,如果不是文祺那又能是誰呢
督察組陷入一片僵局。
完成工作繞道來到督察組的辦公室的李庚成看著滿臉帶皺紋的男人笑了笑,“不去喝酒”
“不去,還有事沒辦完。”
“怎么你們這里這么忙”李庚成訝異。
“謝少將的案子里面,嫌疑人提交了不在場
證明。”男人嘆氣。
李庚成不可思議地看向督察組的幾個人,
“哦,不在場證明這是真的證明還是偽證”
“我們剛才去了現場檢驗過,是真的,”帶著深刻皺紋的男人嘆了一口氣,“沒準是真的抓錯人了。”
李庚成坐在了沙發上,沉默的抿了抿嘴唇,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男人,
“可是這樣,謝少將的死又算什么呢如果不是這個學生那還能是誰呢炸彈上面有她的指紋,連動機都那么明顯。”
滿臉皺紋的男人吐了一口煙,瞥向了李庚成。
李庚成皺著眉,思考了許久突然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指紋其實說明了炸彈就是她做的,但是至于她為什么有不在證明,那就不排除可能是有共犯的可能,現在只有她是線索的情況下,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能輕易地放了她,甚至可能還要挖一下她的共犯到底是誰”
男人聽著李庚成的話頓時愣了一下,他把煙再次叼在了嘴里,“你說得對。”
審訊室里面。
鼻尖上帶痣的男人咚咚咚地用圓珠筆敲著桌子,
“可是,我們在炸彈上面發現了你的指紋,文祺同學。”
那人把一張拍有炸彈殘骸的照片扔在了文祺的面前。
“我說了我沒有做,我那天是在運河城”
文祺困得睜不開眼睛。
她已經不想再和這些人對話了,但情況不允許她這么做。
“有誰可以證明嗎”對面的人還是再繼續問著。
“我不知道。”文祺嘆氣。
“那把你那天做的事全部復述一遍吧。”
“那天我是一個人”文祺感覺頭腦發暈,這些問題已經無盡地循環了幾天,她幾乎沒有合眼的時候,稍微想睡了就被督察叫醒開始復述那一天的經過,她感覺自己簡直快要被困在那一天了。
困倦讓她不能自已,好幾天沒有看到外面天空的變化,讓她已經不記得時間
她想恐怕這就叫做暗無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