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祐希一瞬間沉默。
任輕秋看她不說話了,接著道“東部看守所的建立時期是在七十年前,但是這里曾經翻修過一次,翻修時間是三十年前,也就是說,三十年前翻修這個看守所的人,一直在策劃著什么。”
“是誰”
“我想是李庚成背后的人,畢竟策劃這個的人不可能是李庚成,三十年前他還在玩泥巴呢。”
任輕秋聲音淡淡的。
“不過,我想這人為了能像是處決我一樣,隨意地執行私刑,重修了這個看守所。”
孔祐希一瞬間皺起眉,“無法無天”
如果是這樣,到底有多少無辜的人在這里喪命
任輕秋看向了窗外北部的大雪,
“總之,我們都知道能做到這種事的人不多。”
對話迎來一陣沉默,孔祐希的聲音沉沉地,“還有什么”
任輕秋也是沉默了許久,
“不管這件事背后的人是誰,但我想讓你利用這個暗道,把這個學生帶出去,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她大概也會被放在靠近這個暗道的地方。”
孔祐希沉默了許久,“這個學生名義上是刺殺了少將的,你是要我背上叛國的罪名嗎”
“那就當你在救當初的我吧。”
任輕秋的口氣還是那樣漫不經心。
李庚成不停地在房間里面踱步,一股焦躁不安慢慢侵蝕了他。
孔祐希這個人,他一直也看不慣。
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為什么看不慣孔祐希,不
僅僅因為孔祐希年紀比他更年輕,卻更接近準將的位置,更因為她以前還是黎北的朋友。
不過讓他開心的是,孔祐希應該和黎北翻臉了,在黎北害死了她的哥哥后,她就應該恨上黎北了
只是,這個人為什么這么恰巧地到了東部看守所
李庚成心里有一種不好的直覺。
他感覺一定是孔祐希把那個學生帶了出去,但孔祐希又是怎么帶出去的如果她是從暗道帶出去的,那么她又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
這個秘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有他和他上面的人知道。
到底是誰告訴的她,她又為什么要這樣做
李庚成猶豫再三,焦急地走到了房間的外面
沉默許久,孔祐希嘆出了一口氣,
“問題是,通過這樣的方法把這個學生帶出去又能怎么樣敵人還會察覺你和他用了一樣的手段而且,這個學生的犯罪記錄還在,以后她能活在太陽底下嗎你要她一輩子這樣不清不楚地活著”
“我們就是要讓他察覺,”
任輕秋語氣十分平靜,“讓這個學生遠離被敵人帶出去的危險是我們的目的之一,但同時,我們也要揪出李庚成背后的人。”
沒事的。
李庚成咬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沒事的,這件事我沒有留下自己的痕跡。
他對自己不斷地說著,但文祺的消失還是讓他心慌意亂,他不了解敵人到底掌握了多少他的信息,也不知道對方已經滲透到了什么地方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在西部
這個遠離東部的距離讓他無法將局面把握在手中,現在這個讓他疑神疑鬼的時候,任何一個步驟不在他的手里,他都無法放心,但他無法接近東部看守所,不知道現場情況,無法做出補救,這個局面已經讓他失去了方寸
而心急如焚的李庚成還不知道,任輕秋要的就是他失去冷靜,李庚成現在所有的通訊設備,他的話語,乃至他生活中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井卓的監視之下。
她料定變得焦急的李庚成一定會急于想要去抓住一根稻草,屆時,他一定會與上面的人取得聯絡,而一旦這個人有著試圖聯絡外界的跡象,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監視,也不知道,現在他就算只有一點動靜也會留下痕跡
產生這個痕跡的對象是誰,誰就是他上面的那個人。
東部很大,距離發現嫌疑人逃走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了,一個a級精神力學生的腳程,很難說她逃到了什么地方。
而且,這個學生沒有一點痕跡,這也讓看守所的搜索陷入了僵局。
轉眼已是十點鐘,監區長和管教還是來到了司令部,請求孔祐希這邊派出一點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