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出事了。
他忽地就想起了昨天文祺逃獄了的事情,他無法不把這些事情聯系在一起,一時之間感覺后背出了一陣冷汗。
但媒體工作者們沒有想到那么多,還是在耐心地等著。
北部軍學院奪冠是十幾年來都沒有過的了,這個是個很有熱度的話題,所以不管出了什么問題,等到什么時候,他們都不會離開。
不過就在他們正在等得發慌的時候,也就是傳來東部的列車出現故障后不過五分鐘,眾人的終端又紛紛響了起來
有記者接起了來,顯然對面的是總局的人,而帶來的消息比剛才有過之無不及。
一時之間“消息可靠嗎”等等的問題在場間騷動起來。
再這樣的騷動過了幾分鐘后,接到情報后本來閑得興致缺缺的記者那叫一個踴躍,都突然齊齊看向了李庚成,
“李上校”
“李上校”
看著攝像頭都紛紛轉向了自己,李庚成不禁皺起了眉。
他剛才應該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什么吧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能板著一張臉僵硬看向其中一人,“怎么”
“李上校,我們剛才接到了舉報。舉報人說近日備受關注的謝少將謀殺案背后可能涉及高層軍官的不當干預,目前仍在逃的嫌犯文祺是被冤枉的,”
被點名的記者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讓全場嘩然的話題,“李上校,你被指控為這起謀殺案的幕后指使者之一。”
一片寂靜之中,所有人都不禁都看向了李庚成,誰都沒有想到,本該在比賽結束后報道聯賽冠軍的媒體方,在聯賽結尾的一瞬間反而爆出來一個驚天的大瓜
李庚成坐在主考官一列,感受著旁人齊齊看過來的視線,一時之間如芒在背。
三天前的晚上。
在任輕秋發現白予熙的那把槍是葉賢的后,就立刻坐上了列車到了西部,她有直覺這次的事情葉賢可能也有參與。
她告訴了葉賢自己會去西部,而當她到車站的時候,葉賢已經過來接她了,
“是去找一家餐廳聊天,還是就在這里聊”
西部車站的晚上沒有什么人,兩人的腳步聲在過道里面傳出回響。
“不問我為什么找
你嗎”任輕秋問。
葉賢表情平靜地往車站的過道走去。
仿佛早就在等著這一個瞬間一樣,她的表情沒有一絲驚慌和焦躁,帶著一種了然,“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在看見你參加聯賽,在東部乘著列車的那個晚上,我就有預感,你會像現在一樣站在我的面前,而我會被你逼得走投無路。”
她的話無疑是一種承認。
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但任輕秋還是不禁屏住了呼吸。
面前的這個人曾經是她的朋友,她們曾經無話不說,幾乎所有胡鬧的事情都是一起的,幾乎所有的罰都是一起受的,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去想,就是這個人害得自己尸骨無存,聲名狼藉。
她到底該怎么去接受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