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的呼吸帶著忍冬的氣味和暖意一下子侵占過來,白予熙還是沒有辦法再去仔細思考更多的事情。
想起早上的事情,再想到剛才檢查時任輕秋和人說話笑嘻嘻的樣子,她覺得自己今天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于是,她幾乎是有些干脆地讓步了。
反正她現在也是一身火氣。
既然任輕秋想要來幫她降火,那就降吧。
任輕秋從她的耳朵吻到下巴,再從下巴接著到嘴唇
“你很合適坐在這里啊,白予熙。”任輕秋的聲音低低一笑。
白予熙聽著她的話立馬皺起了眉。
沒大沒小的aha。
但她沒有拒絕任輕秋的吻。
一旦有過,就很難拒絕,哪怕你覺得這件事再不應該。
這就叫做食髓知味。
白予熙發現有些誘惑終究是很難抵擋,她已經被任輕秋帶得沒有了把一些東西徹徹底底地給拒絕回去的能力了。
“長官,”任輕秋輕輕把她的手壓在桌面上,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扣,讓她不能動彈,
“你現在想要什么”
“你不是什么知道嗎”白予熙揚起臉。
任輕秋笑著撩起了自己的頭發用頭繩捆好,她半勾著背,把白予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予熙感覺她的呼吸掠過了自己的腰側。
“你張嘴說我才能慢慢聽。”
任輕秋的聲音低低的,很溫柔。
聽著任輕秋這句話,白予熙忽然感覺肚子里面,有幾個泡泡騰起。
醫生說,這是胎動。
任輕秋說,晚上抱著白予熙睡覺,把手放在她肚子上的時候,就能夠感受到這種感覺,不過這個胎動,能最明顯感覺到胎動的還是白予熙。
這種泡泡,和心里面感覺很相似。
讓人覺得有些舒適。
她想,如果做一件事,感覺到了愉悅,而這件事也確實沒有給別人造成困擾,那或許做下去才是對的。
但這么做的人,一般被叫做放任自流。
自從認識任輕秋,她放任了這人太多次,也放任了自己太多次。
從今以后還將這樣放任多少次呢
白予熙沒有接著去想這個問題,因為她很快就被面前的人折磨得分不了神。
她覺得頭腦發昏,在面前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后,她不禁叫起了這人的名字,
“任輕秋”
聽著白予熙的聲音像是嘆息一樣傳來,任輕秋聽得有些入
迷,她抱住了白予熙,卻沒有因為白予熙叫自己名字而停手。
不如說,她反而更不想停了。
“任輕秋。”白予熙嘆息。
她的尾音未落,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白予熙聽到腳步聲上樓梯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警覺,但聽到那個腳步聲沒有掠過房間,而是停在她們門口的時候,她還是不禁肩膀一顫。
門外的人敲了敲門,白首席,你在嗎”
白予熙聽到外面的聲音,肩膀微微一動,任輕秋瞥了一眼白予熙的表情。
白予熙像是做了錯事一樣嘴巴抿成一條線,一言不發的。
任輕秋覺得能看見白予熙這種反應還挺有意思的。
沒有聽見里面的人回應,門外那人又嘟噥了一聲,“怪了,會議室里面的燈明明開著的啊”
任輕秋聽著那人的聲音,調笑似地看向了白予熙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