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面沒有開燈,里面的人好像已經睡了。
任輕秋坐在床邊,嘆了一口氣,
“把七歲的小孩兒關在門外面哭一晚上,心情好點兒了嗎白中校。”
似乎是良心不安,白予熙的被子動了一下。
任輕秋看她動作就知道她肯定也睡不著。
小東西
的在外面哭,大的在里面忍著不去抱,那可不是要失眠嗎
“現在是夏天,不會凍死,”背對著門的白予熙聲音低低的,過了許久又添了一句,“她還在哭”
任輕秋聽著她故作冷靜的聲音搖頭。
她慢慢地爬到了白予熙的身旁,她也了解白予熙哪里容易心軟,
“問你是不是討厭她了,一直哭來著。哭睡著了。”
“”白予熙一下子不說話了。
“我覺得也不全是她的錯。”任輕秋瞟了一眼白予熙。
白予熙一說起這事就是氣,“還能是誰的錯我看她根本就是傻,每次都犯這種錯,也不知道是像誰,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這么大方才能不計較你冷暴力她。”任輕秋小聲的嘟噥了一句。
白予熙有些煩任輕秋這種語氣,“是你太慣著她了。”
任輕秋這下可有發言權了,“慣著她的就我一個你最好不要給我說,家里那一堆玩具是天上掉下來給她的。”
“”
白予熙聽著任輕秋的話,沒說話地抿了一下嘴唇。
白予熙和任輕秋兩個人在教育中充當著不同的角色,有著完全不同的孩子教育分工,比如白予熙是嚴厲,任輕秋則是溫和,屬于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不過雖然如此,不要看白予熙這個女人每天都板著一張臉,訓孩子的時候板著臉,抱著孩子的時候板著臉,但只是小型貓科動物想要什么東西了,嚶嚶叫了一聲,第二天白予熙就叫部下給她買好了。
她看這母女兩個人也不要誰比誰傻,在散財這方面根本是半斤八兩。
“我說的不全怪她也沒錯,你說是不是應該叫你媽少給孩子錢”任輕秋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隔代親的原因,白卿宵對白沐北可以說是好得有點過頭,今天給的錢就是老古板的,此人簡直是小朋友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了,恨不得把自己的退休金全都交付在一個七歲小女孩手上,出手闊綽得很符合散財童子姥姥的身份。
也不看看別人帶孩子好不好帶。
白予熙閉了一下眼,“我剛剛教育過她了。”
剛才白予熙已經給白卿宵打了電話,嚴肅地剝奪了白卿宵給白沐北發零花錢的權利了。
白予熙也不知道為什么白卿宵這種人也有隔代親的傾向的,總之這個傾向對孩子教育不好,她希望白卿宵可以適可而止,不要插手。
任輕秋托著下巴看向了白予熙,伸手扒拉了一下白予熙的衣服,“中校,你消氣了嗎”
“沒心情。”
白予熙翻身就瞇上眼,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任輕秋一笑,勾著白予熙的肩膀,輕輕一動,白予熙被她這么一拽,整個人被任輕秋拽到了上面,坐在了任輕秋的身上。
任輕秋神情懶懶地勾著白予熙的脖子,吻了一下這人的下巴,“這樣也沒心情”
“”
白予熙看著這人左眼下面的淚痣,知道這個人近些年來花樣是越來越多了。
最近她們兩個都開始忙了起來,確實都沒有怎么見面了。
感受著任輕秋手指的溫度,白予熙最后還是徹底放棄,俯身吻在了任輕秋的嘴唇上,“”
任輕秋笑了一聲,“放心,孩子已經睡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