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北忿忿不平地撅起嘴。
宋織賢瞟了一眼白沐北瞬息變化的臉,翻了一個白眼。
有什么人會叫著說我生氣了然后生氣的
白沐北是一個。
宋織賢覺得白沐北這人到了社會上,要是沒有一點防范那肯定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而且,這個小東西外貌是繼承了她兩個母親的,光是盯上這個小東西臉的人就已經不少了,再加上她的背景,宋織賢就是拿腳想都能想到有多少人想要誆這個小孩,排著隊等著把她扒皮抽骨地吃掉。
她可不想看見這個小孩屁顛屁顛地朝著一個aha身旁傻樂著跑過去,然后留她一個人收拾殘局。
到了十月下旬,兩個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白沐北也快要到了沖刺階段。
正在宋織賢準備聯賽的時候,拉刻斯提前下起了大雪。
這天是周日。
宋織賢睜著灼熱的雙眼醒過來的時候,有人正蹲在她的床邊,偷偷摸摸地把手從她的胸口拿開。
看著白沐北那張臉,宋織賢一下子扣住了白沐北的手。
她感覺自己一定是壓力太大了,要不然自己怎么會做這么一個難評的夢
“你,”她聲音有氣無力的,“是在做什么”
膽子還挺大啊。
白沐北看著她睜眼嚇了一跳,差點連手里的溫度計都握不住了。
她連忙抽了兩只手握住了了溫度計,皺著眉看了一眼宋織賢,滿臉都是擔心,“你醒啦”
宋織賢感覺說話還是有點費力,“白沐北”
白沐北有些緊張地看著她,“早上看你沒來監督,我就來看看你怎么了,真的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叫了你好多次你都沒醒,而且,我摸你額頭好燙,差點以為你腦子燒壞了要叫救護車了。”
白沐北說完看了一眼溫度計,“三十八點八度,你看你現在已經燒到這么高了。”
宋織賢看著面前的體溫計,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她發現自己竟然燒得有些對不上這個焦距。
“你房間里面怎么會這么冷啊這幾天先開開空調吧還有,你最近是不是在熬夜我昨天晚上醒來去洗手間的時候,看你房間都是開著燈的”
白沐北開始像個管事婆一樣對著宋織賢說教起來。
平時被我說的時候倒像個鴕鳥一樣,現在抓著問題了就開始趁機說個不停。
宋織賢有些感慨,但是聽著她聲音倒也沒有不耐煩。
她身體好,很少生病,家里面也很少有人會照顧自己,現在這種情形讓她甚至還覺得挺新鮮的。
白沐北慢慢把宋織賢扶了起來,“我給你拿了藥來,你吃把這藥用溫水沖下去,要是等會兒燒不降的話,我就帶你去醫院。”
宋織賢聞著身旁的人脖頸傳來甜甜的味道,朦朦朧朧地想起來這氣味不是甜食的味道,是肉桂的香氣。
她瞟了一眼白沐北,手臂沒有什么力氣地接過了這人手里的藥片,就著吧手里的水沖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宋織賢抬起頭看向白沐北,“謝謝。”
白沐北看著她這么聽話的樣子,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這人生病了說話的態度,比平時態度好了幾倍
要是平時也一直這么乖就好了。
白沐北看著宋織賢的臉撅起了嘴。
“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入迷”
宋織賢打斷了正在發呆的aha。
“我沒想”白沐北臉一熱,她一邊拿起東西,一邊逃一樣往外走,“宋織賢,我去幫你拿點早飯過來,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宋織賢現在看著白沐北滿臉紅得像個蘋果的樣子,虛著眼睛沒說話許久,最后淡淡道
“拿個肉桂蘋果派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