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覺得這個人小的時候真的很不待見自己,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那個時候到底多討厭我啊”
白予熙看著資料室里面的書,手輕輕放在了一本資料夾上面,沒有說話地背對著任輕秋。
任輕秋看她不說話的樣子,有些無聊地坐在圖書室的椅子上面往窗外看了過去。
“哎,白予熙,這里可以看見旗臺啊。”
任輕秋不禁笑了出來,往那邊一指,“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常常在哪里罰站來著。”
白予熙望著那個窗戶沉默了幾秒才開口道“我知道。”
任輕秋肩膀一頓,剛想要說話,白予熙就神情淡然地看向了任輕秋坐的位置,
“我以前就是坐在你這個位置看書的。”
任輕秋看了一眼這個位置,又看了一眼白予熙,這個位置能看見旗臺,說明旗臺也能看見這里,她有些好奇地看向白予熙,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這里”
白予熙沉默了幾秒,看了一下手上的資料,淡然地把資料放了回去,“你那個時候只和孔祐希她們玩得好,不知道很正常。”
任輕秋愣了一下,覺得某人語氣酸溜溜的,她還沒有回過味,但確實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白予熙,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啊”
任輕秋立馬從位置上面站起來追到了白予熙的身后。
白予熙不理任輕秋,余光掃了一眼窗戶從這里望出去,可以看見訓練場的旗臺。
以前,每當她從這里望出去的時候,就能夠看見有人明明在罰站但還是坐不住笑著和人說話的樣子。
她總是在這里看一眼那個人,再看著她身旁的人,最后心煩意亂地繼續看書。
那個時候她想多看看,但又不敢看太多。
于是,回過神,就這么矛盾地在這個位置不上不下地坐了很久
那時,她也不知道這種心情到底叫做什么,
但是就算會讓她心情不好,她也常常情不自禁地從這扇窗戶望過去。
大多數的時候,她總能看見多余的人,所以連帶著每次看見黎北臉色也不太好。
她總是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但是她這方面一點經驗也沒有,想了很多年,直到很后來某一天,她才想通那是什么
但這么多年過去,想起那副畫面還是可以讓她不爽。
白予熙皺眉。
任輕秋不知輕重地拉了一下她的肩膀,
“哎,所以說,其實你以前每次來圖書室,其實都是來看我的了”
白予熙就是知道任輕秋要嘚瑟所以才不想說這些的,但是沉默許久后,她不理這人直接轉過身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想回去了。”
任輕秋直接跟在了她的身后,一副嘚瑟的樣子,
“偷偷在這么遠的地方看著我,動不動就舉報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可以啊,白予熙,還藏得挺深啊。”
白予熙什么話也不說地往前走。
任輕秋越想越好玩,看著白予熙就笑了出來,
“哎,你就這么喜歡我啊”
任輕秋還沒有說完,白予熙就認真地看向了她,
“閉嘴。”
任輕秋嘴唇一勾,“不閉,我就要說。”
白予熙懶得理她,又開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