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機械螳螂恭敬的打開車門,和主人一起離開。
狄司在營業臺注視著飛走的懸浮車,黑沉沉的眼睛掠過一絲笑意。
他腳步輕快,將屋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打掃了一遍,快要結束的時候,005號和狄蘿抱著一大捧玫瑰花回來。
“哥,你看我選的滿減禮物,咦咦咦,你怎么成這樣了”
“狄司,你這是”
衣服破破爛爛,到處走光,但狄司毫不在乎,抱著胳膊教訓:“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快點來幫忙。”
005號看著他的大腿,忍俊不禁,擼起袖子,脫了外套丟給他:“穿件衣服吧你。”
幾個人忙忙碌碌,隱約好像忘掉了一個人的,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兩天后,布克里里地下街。
地下幫派成員堵住小巷盡頭的屋子,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靠著墻,曲起一條腿,懶懶的支著。
他指尖彈起一枚特殊花紋的卡片,飛到幫派老大手里,老大仔細看了看,確認是真的。
“走了走了。”
他們收了錢就不糾纏,帶著手下烏泱泱離去。房門隔了一會兒才打開,露出一張白皙俊秀的臉,他穿著軍校生作訓服,氣息萎靡憔悴,透著一股強烈的恨意和悲傷。
在他的身后,有一位呆滯空洞的少女,頭發凌亂骯臟,呆呆地用頭一下一下輕輕撞墻。
整個家里透著一股令人不適的絕望,好像是什么東西發霉的味道。
他聲音嘶啞,眼眸陰沉:“你希望我做什么”
戴著兜帽的男人聲線低沉冷淡,隨意地說:“為我工作。”
“沒有問題,”他沒有任何猶豫,在開門的時候,徹徹底底的放棄希望,落入黑暗:“我精通終端同頻通訊,我還有軍校生的身份,無論做什么都可以,但我要的東西,希望你能付得起。”
“你的名字,編號。”
“冷翡翠42級學員,編號000號,銀川。”
天空的黑暗陰郁而濃稠,黑夜覆蓋白天。
冷翡翠軍校,巴里換了普通工作服,手里轉動著一枚花紋奇特的星幣,他收到消息,坐上一輛懸浮車,開往中央區。
“希望是個好兆頭,”他嘀嘀咕咕,躍躍欲試,目光陰鷙地一笑:“這座城市,太安靜了也不好。”
聯邦監獄,身負多項指控的流亡軍人阿賓,百無聊賴的數螞蟻,忽然被管教帶了出去,他一臉叛逆和冷漠:“怎么著,現在周六日也執行死刑了”
管教看了看他,暗嘆這家伙的好運,說:“有人為你交了巨額保釋金。”
阿賓愣了一下,手指揣進褲兜,不安的摩挲了一下,他充滿戒備,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一個高達三米的機械螳螂轉動獨眼,駭人又冰冷。
地下街,穿著衛衣的俊秀青年鎖好門窗,摸摸妹妹的頭:“心心乖,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女孩垂著頭,看起來木呆呆的,仍然沒有從那夜的傷害和崩潰中走出來,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和痛心,他刷地戴上帽子,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屋子。
他們坐上同一系列的懸浮車,從不同的方向,來到一座美麗的莊園。
復古陰沉的風格,華麗又哀傷,充滿了古代建筑厚重高大的特色。
籬笆墻上盛開著薔薇和藤蘿這些名貴的古薔薇科花種。
他們各自防備,充滿探究,跟隨著冷冰冰的機械,走進一座地下建筑。
冰冷,銀白,充滿了和古代城堡格格不入的時代風格。
斷斷續續的鋼琴聲,華麗悅耳。
機械螳螂優雅欠身,推開一扇緊閉的門扉,抬了抬機械臂,三人相視一眼,手指摸著武器,不約而同的走進房間。
雪的氣息和冷白的光線,讓他們微微恍神。
屋中的聲音戛然而止,這里的主人有一頭耀目的銀色頭發,他放下琴蓋,不疾不徐的轉過身,藍色的眼眸倒映著寂靜銀色房間。
“歡迎。”
他沒有絲毫喜悅,垂落長睫,把玩著一把漂亮的射線武器,傲慢又冰冷:“我就是你們的雇主。”
三人同時心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