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模糊不清,在工作單位那一欄有科學實驗中心的電子印章。
狄司撿起工作證,看了看,在書房繼續翻書,三個小時之后,狄司看到了一張破舊的素描。
那是一張隨手涂鴉,像是科學實驗中心所有的研究員,大家都笑得很開心,翻過來,照片背后寫著一行小字。
[慶祝ah63研發成功]
涂鴉背后,是一副簡筆畫,一個插滿管子的青年,以一種失去自由的方式,躺在類似玻璃柜的東西里,冷冷的注視著畫畫的人。
狄司感到后脊背發涼,一股冷氣從腳底往上竄,連呼吸都禁不住停止了。
他感到胸膛發脹,心臟好像泡進了滾燙的巖漿又或者零下的冰水里。
即使沒有色彩,即使如此陌生,隔著薄薄一頁泛黃的紙,但是那個眼神,那個長相,他都太熟悉了。
巴塞卡。
巴塞卡萊恩。
他是不是一開始想錯了,如果這些記錄是真的,如果他是ah63的細胞者,那么他現在的一舉一動,并不是往黑暗沉淪。
他一直身處黑暗,或許從未走出來過。
治安署最近高強度工作,連辦公室的綠植都萎了。
夜里下起暴雨,新任長官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表情看上去也很不好。
大家面面相覷,長官沉著臉,把自己關進了辦公室。
狄司在沙發上,面色失落,出神的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巴塞卡的過去,等到收拾好心情,恢復了理性和冷靜,他才遲緩地推開門走出來。
“行動暫停,大家先回家休息一兩天。”
“什,什么”
他們日夜盯梢,作息顛倒,好不容易初見成效,和最近在地下街攪渾水的勢力相互牽制。
長官卻不再主動出擊,阻撓,而是突然轉攻為守,布置暗線開始靜水流深的追查。
甚至還給治安署的工作人員放了一個小假,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其中最不適應的是巴里和銀川,習慣了治安署的疾風驟雨,狡詐迅捷,對方突然變得軟綿綿的,讓他們兩個警鈴大作,也偃旗息鼓,悄悄觀察。
恰好臨近冬日節。
反派團也稍微閑下來一些。
銀川在烤餅干,巴里則坐在沙發上,一臉呆滯的串鮮花裝飾,阿賓滿臉吊兒郎當的敲堅果。
巨大的落地窗前,光線灰冷寂寥。
銀發青年面色冰冷淡漠,穿著柔軟的白色毛衣,看著窗外的落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一種強烈的與世隔絕感,讓人不敢輕易打擾。
銀川問阿賓:“他們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最近咱們收地盤和買材料,竟然沒有被窮追猛打。”
阿賓搓了搓手:“是不是因為快過節了”
巴里拿起串好的鮮花,一臉陰鷙:“到時候再打爆他們,全干碎了事,呵,對了,你們誰會給壁爐生火”
銀川看了眼銀發青年的背影,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老板一定在思考什么偉大計劃
落地窗的紗簾輕輕搖擺,
畫面轉到池南星,他垂著灰冷的長睫,修長的手指輕輕撥了下光幕。
游戲里,紅衣服的小蘿莉張開手臂,往前一蹦,抓住了一只小青蛙。
池南星點了點畫面,摸摸小可愛的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