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可以習慣一下被人幫助的感覺。”修普諾斯說道,“就像剛才那樣,我替你倒水取藥,也是幫助你的一部分。”
“好。”姜霧努力的彎了彎唇,“我會習慣的。”
修普諾斯的目光停留在姜霧的唇上,他說,“你笑起來很漂亮。”
“謝謝修普諾斯大人。”姜霧說。
只是對他來說,連笑也累得厲害。
“”修普諾斯站起來,“還喝水嗎”
姜霧微微搖了搖頭,“不喝了,我就是困得厲害。”
他其實不是困,是難受,他又不想說出來,因為他并不太想給其他人添麻煩。
“難受就好好休息吧。”修普諾斯問道,“需要我幫你入眠嗎”
姜霧搖了搖頭,“不用,謝謝你。”
“這種事情不值得謝謝。”修普諾斯微微低下頭看著面前這張過分蒼白的臉龐,“你看起來像是要死了。”
姜霧無奈地笑了一下,“修普諾斯大人,您可以不要說這句話,我不想死當然,我現在也死不了。”
修普諾斯按著姜霧的肩膀把姜霧按在床上躺好,“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好好休息,不用再說話了,聽你說話都覺得你很難受。”
“抱歉。”姜霧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是的說話都很難受。”
“那就別說了。”修普諾斯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姜霧的腦袋,“好好睡一覺。”
姜霧說不需要他幫忙入睡,他卻還是幫姜霧睡覺了。
等到人類青年閉上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修普諾斯才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手指真是,讓他忍不住想要多分出幾分心思來。
這個人類,太脆弱了。
修普諾斯關上門,外面的塔納托斯問,“如何”
“想知道為什么自己不去看看”修普諾斯有些好笑,“親愛的哥哥,你這樣可不討人喜歡。”
“死神本就不需要人喜歡。”塔納托斯依舊戴著寬大的帽子,露出蒼白的下巴,“他生病有一部分是因為我。”
“那個時候你的提議并沒有錯。”修普諾斯說。
塔納托斯當然知道自己的提議并沒有錯,但是姜霧太過脆弱了。
“你可是無情的死神啊。”修普諾斯說著,“你現在是在愧疚嗎”
塔納托斯抱著鐮刀往前走去,并不想聽修普諾斯說話。
“好吧。”修普諾斯喃喃自語,“我知道你在害羞。”
塔納托斯“”
他懶得理自己的孿生兄弟,抱著鐮刀離開了。
修普諾斯笑了一聲又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他眸中閃過一絲憂慮這才離開。
姜霧這次病的時間久了些。
過了好幾天滾燙的熱度才降了下來。
他睜開眼的時候,正好撞上哈迪斯觸碰他額頭的手。
哈迪斯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吾,試著學習醫術。”
姜霧彎了彎眼眸,“謝謝冥王殿下,如果你愿意的話,等我好起來教您吧。”
哈迪斯說,“可以。”
姜霧坐起來,靠著身后的墻,感覺腦子清醒了些,“過兩日我就去真理田園,冥王殿下,我真的要翻種了。”
哈迪斯道,“可以。”
姜霧唇畔又露出笑容來。
三頭犬哼哧哼哧的聲音響起,姜霧微微低頭才看見三頭犬蹲在哈迪斯腳邊,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刻耳柏洛斯大人也在。”姜霧含笑道,“沒有守地獄之門嗎”
三頭犬的腦袋們此刻表情十分一致,看起來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