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真把寶貝的破爛和那個人一起拖進門后,哦,還有他的小三輪,就虛脫地倒在了地上,要死了,從凌晨一點走到四點半才到家。
他手指顫抖地剝了剝自己的衣服左邊,發現肩膀磨破在往外滲血。
還好,就是磨破了,沒見骨頭就沒事。
他松了口氣,又摸了摸右邊,然后哇地哭了出來。
破了,右邊襯衫肩膀破了個洞。
許小真氣得腿更抖了,不輕不重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爛肉,要是不帶他回來,衣服就不會破了,這狗東西多沉啊,那么大個兒,那么大塊的肌肉,怎么也得一百五十斤,他最好祈禱他能去政府領到補助,給他買件新襯衫。
許小真怕人真死了,顫顫巍巍站起來,因為肌肉使用過度,動起來像個要變異的喪尸,他忍著酸痛,渾身扭曲著打開手電,查看了一下對方的情況。
好像還行,身上有十幾處傷口,但是已經止血結痂,他松了口氣,看來政府補助還能拿到。
但是萬一感染了也不好說,不能放著不管。
他猶豫再三,還是翻出了壓箱底的醫療用品,這還是去年地震演習時候政府派發的物資,他賣了一半,剩下的沒舍得用一直留著。
許小真對著一瓶紅藥水和一瓶酒精再次陷入了沉思。酒精便宜,兩塊錢一大瓶,但是這玩意是給器具消毒的,搞不好灑在傷口上痛死;紅藥水貴一點,三塊錢一小瓶,他就這一小瓶自己都沒舍得用。
他左右看了看,嗯反正,如果是aha值一千塊錢呢,貴一點的就貴一點的吧。
許小真忍痛用紅藥水給地上的人清理了傷口,然后用紗布包裹好。
外面天已經微微有些亮了,許小真撩起對方的頭發,這才有機會仔仔細細打量一下對方,心里激動起來,覺得自己的猜想要成真。
據說aha都是天之驕子,生得十分好看,越頂級的aha就越好看,地上這個人五官深邃,皮膚細膩,頭發又黑又密,半死不活的都能給人一種壓迫感,說不定是個什么高等級的,他想到錢,血都熱了。
但許小真仇富那股勁兒又上來了,抬手輕輕在對方腦門上彈了下泄憤。
這一動,自己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疼。
他倒吸幾口涼氣,酒精也沒舍得用,薅了窗臺上半死不活的薄荷幾片葉子撕碎了按在上頭,冰涼的東西能止痛,多少好受一些。
他又倒回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側頭瞧瞧地上另一個躺著的人,聽說a和o都有自己專屬的信息素味道,沒有aha會和他這種beta做朋友,許小真一直好奇這些aha是什么味兒的,但是么也沒機會聞聞。
眼下現成兒的就有一個,他做賊似的小心挪了挪屁股,湊過去,俯下身在他領口嗅了嗅,沒聞到什么特殊味道,就垃圾味。
他皺眉,打算再仔細聞聞,卻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