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宇摘掉墨鏡,“你現在去低價收一家公司做準備,鷺城區里多的是這種小作坊。準備好之后,給南雨小窩或者辛南雨本人做推廣,就是你的下一個任務。”
隨晏怎么聽,怎么覺著奇怪,“辛南雨是誰顏煙那家民宿的老板我都沒接觸過這產業,我又不會。”
段司宇耐下性子解釋“就和你那時天天忽悠客人,逢人就說我背景高深,清高落魄,造個神秘人設,把學生全吸引到你那酒館里消費一樣,相似的原理。”
這么一解釋,隨晏懂了,但仍質疑,“這能有得賺么他那民宿在孤島上,誰愿意去住啊”
西島只是小,用孤島來形容,未免太夸張。
“你不做,我就找別人做,到時候海濱旅社定在他那兒拍,熱度高了,錢就去別人兜里,你一分別拿。”說著,段司宇打開車鎖,一副懶得再辨的模樣。
“好好好,我做我做”一聽錢要被別人薅走,隨晏急了,“我馬上就去準備,行了吧好兄弟有錢一起賺,你跟我客氣什么”
仿佛已經看到錢進兜里的場面,隨晏下車后,沒回套房,而是精神抖擻出行,真去開始準備。
車駛回西島。
周瀾開著車上輪渡,葉思危則跟著段司宇,上了私人游艇。
為個復合,房買了,游艇買了,車也跋山涉水運過來,大費周章。
現在還畫大餅,忽悠人家沒有定論的事。
游艇啟動,葉思危陰陽怪氣問“我怎么不知道,節目組改了拍攝地點,把拍攝定到那民宿了”
“這是你的任務。”段司宇說。
“我的任務”葉思危冷哼,“我一個打工仔,有權利左右節目組的決定你當我是玉皇大帝。”
段司宇嗤笑,“你是沒有權利,但是你會畫餅,你不就把宇億夢忽悠來收購這破公司”
葉思危語塞,這點他確實沒法反駁。
當年這唱片公司,規模不大,段司宇之所以答應簽,是因為他承諾,堅決不干涉段司宇的任何決定與私事。
可正所謂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就這么個小公司里頭,竟也有內斗。
葉思危跟二老板的侄子斗得天昏地暗,眼看要被架空,這時偶然知曉段司宇的背景,他偷摸聯系人家里,去跟宇億夢談判。
最終宇億夢答應注資,二老板和關系戶被踢出局,葉思危混得風生水起。
也正是從此時起,段司宇和家里的關系逐漸緩和,順利恢復。
“我是會畫餅”
不等他說完,段司宇打斷,故技重施,“你不想談,我就找別人去談,你不想要翻倍的獎金,總有人想要,我又不會逼你。”
萬惡的資本家血脈。
不當老板也有一股資本家的臭味。
葉思危只好妥協,“行,我找時間去跟節目組談,你最好在這之前把民宿的熱度炒起來,不然我空口畫餅,沒人會搭理我。”
游艇到碼頭。
段司宇下船,單手低頭看手機,率先走在前,步步生風,傲慢得眼里裝不下任何人似的。
葉思危三步并兩步,竄到段司宇身旁,看其手機里到底有什么。
這邊發過去早安,那邊顏煙根本沒回復。
葉思危幸災樂禍,“偷偷搞這么多操作,莫名其妙,還不如直接送禮物。”
“蠢人才只會送禮物,”段司宇斜眼一睨,“我是在參與他想做的事,擠進他的生活,搶奪他的注意。”
下午三點時,三人群里忽現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