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宇看向后方,朝那年輕男人抬抬下巴,“不信就去問你副手,他肯定清楚。”
紀父回頭時,男人垂下視線,一副避而不答的模樣。
答案寫在沉默里。
很快,紀父回神,矛頭移到辛南雨身上,“紀澤來這里找的是你你要不要臉,勾引男人”
勾引,帶壞,仿佛紀澤是多么單純的巨嬰。
這種詞太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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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煙受不了,及時打斷“紀先生,您兒子推我下海,拘留是他應受的懲罰。要拘幾天,警察來評判,我不會干涉。如果您不會管教兒子,那就讓警察來管教,如果您再口無遮攔,我可以把您也送過去,一起接受管教。”
吵嘴吵不過,估計打也打不過。
紀父陰著臉,轉身便要走,只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行,你們等著。”
仿佛要進行某種實質的打壓。
“慢著,”段司宇眼眸一抬,喊停,“要是讓我發現,你提前把紀澤撈出去,或是私底下搞小動作,所有你認識的人都會知道,你,紀綾佟,在外包養男人。”
此話一出,不止辛南雨發懵,顏煙也難得感到震驚。
紀父一下白了臉,“你少胡說八道”
早前的囂張蕩然無存,多了一絲恐懼。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清楚,我不介意幫你在江寧出柜,”段司宇故意一頓,“對了,你年紀大,應該不知道出柜的意思。我向你解釋一下,出柜,就是向人宣告,你喜歡男人。”
紀父迅速走近,像是失了智要扭打。
段司宇提起木棍,輕易將人抵開,“還有,你老婆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建議你馬上滾,別再讓我在鷺城見到你,或是紀澤。”
對這種行騙之人,當眾戳穿謊言是利器。
面對幾道震驚又鄙夷的目光,紀父臉色發青,再待不下去,匆匆離開,背影慌張。
不速之客撤離,門再度合上,民宿恢復安靜。
辛南雨還懵著,忍不住問“宇哥,你怎么知道這些事”
“猜的,”段司宇隨口說,“一個人最怕什么,最排斥什么,那就說明他是什么。”
高深莫測。
辛南雨不懂,仍舊疑惑,“那你怎么知道紀澤他爸的名字”
“不小心在派出所看見。”
辛南雨傻傻點頭,似乎信了。
但顏煙清楚,段司宇就是在胡謅,不提前查,根本不可能知道詳細信息。
與人對峙最是耗體力。
一時安穩,疲乏趁虛而入,顏煙揉揉太陽穴,“我回房了,你們早點休息,晚安。”
等顏煙上了樓,段司宇眉梢一動,不走了,“我家停水,在你這里住一晚。”
段司宇不計成本幫忙,別說一晚,多少晚都不夠還。
為表答謝,辛南雨熱心點頭,“沒問題,你想住一千晚都行。”
剛答應,辛南雨驀然想起兩人的關系,意識到對顏煙來說,他忙不迭的答應不太厚道,有些心虛。
辛南雨頓了頓,問出心里話“宇哥,你覺得,你們真的能復合么”
“能,他只會喜歡我,看不上別人。”語氣相當篤定。
看不上別人
辛南雨啞然,被這種過分的自信震
驚。
“他住二樓”
“對。”
“哪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