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強行忍住了。
因為他現在沒有資格這樣做。
“在洗什么”段司宇側身,背靠到櫥柜,隨手拿了瓶酒,開蓋。
顏煙似被驚到,肩膀輕抖一下,聞聲回頭,眼睛明亮到濕漉漉。
辛南雨送了些水果過來。vv”顏煙關了水,自己解開系帶,脫掉圍裙掛好,抱著果盆走近。
清風與果香襲近。
喉嚨莫名發癢。
一種隱匿的欲望亟待壓制。
段司宇沒調酒,對瓶吹幾口酒,平復心情,接過果盆。
盆里水果豐富,桑葚草莓櫻桃圣女果,不是交錯擺放,每種水果占據一方,整整齊齊,很有顏煙的風格。
段司宇不愛吃水果,拿了個草莓敷衍,嫌酸,就不再吃了,繼續喝酒。
顏煙動了動唇,看著他,似欲言又止。
“怎么”段司宇問。
“你”顏煙一頓,“你是不是不高興”
段司宇怔住,一下忘了反應。
顏煙竟然會問他是不是不高興
顏煙抿了抿唇,低聲解釋,“如果是因為我說辛南雨,你沒必要放在心上,我只是不想他以后吃虧,不是在拐彎抹角責怪你”
越聽解釋,喉嚨的癢意越嚴重,甚至有不少往心口鉆,密密麻麻地亢奮。
算了。
他本就算不上個正經人。
何必裝又何必忍
段司宇甩開酒瓶,正如丟開了他的體面,一把摟住顏煙的腰,直接撈到懷中,從背后抱著,實現方才的一半幻想。
僅剩的體面,則是他沒有吻在后頸,而是將唇抵在肩頭,垂頭緊靠,吻在了衣服上。
又一次緊繃不動。
雙手撐在櫥柜,手指無措地攥緊。
段司宇知道,顏煙會是這樣的反應。
但沒關系,從背后抱著,本就是一種單方面的行為,也不需要被抱的人有任何正向回應。
“我不高興。”段司宇低聲說。
“嗯。”
“我想讓你陪著我拍攝,但是我不想聽見拒絕的話,所以我讓辛南雨撒謊。”
懷中人無聲。
意料之中的沉默。
段司宇收緊手臂,深呼一口氣,“我想讓你在現場陪著我,而不是陪辛南雨,行不行”
終于將真話問出口,一字不差,清清楚楚。
寂靜之中,顏煙的緊繃似有實音,那是手掌在瓷板上干磨,發出喑啞的嘶吼。
沉默太久,久到段司宇抱得手酸了,連帶著心口處也發酸,酸得實在厲害,都沒能等到回復。
“算了。”
“行。”
兩人同時出聲。
段司宇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松手將顏煙轉過來,面對面直視,“你同意了”
“嗯,”顏煙移開視線,“我本來也要去現場看,不用你特意說。”
“我和辛南雨不在一個機位的時候,你要看我。”段司宇即刻得寸進尺,爭取更多的偏袒。
顏煙這次沒回話,側身躲開,逃出段司宇的懷抱,匆忙走出廚房。
段司宇沒再緊逼,將酒瓶歸位,又拿了顆草莓送進口,愁緒一掃而空。
手機震了震。
顏煙發來一條消息。
yan請你今后不要隨意動手動腳。
duan行。
行,他不“隨意”動手動腳。
今后他“故意”動,“鄭重”動,深思熟慮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