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碼等他把臟活累活都干完了再動手啊,要是現在把人欺負跑了,那些活誰來干。”
徐蒙哭得更大聲了。
譚玄年食指抵著太陽穴,眼睛里只有手里的報告,頭都不抬,“徐蒙,你來說。”
徐蒙拍著胸口順氣“不關譚隊的事,我這就是、一想到能讓馬定國落網,高興呃、得熱淚盈眶。”
“那可你高興的太早嘍。”棒球帽小哥把t調回到有著馬定國寸照的那一張,用下巴指了指定國的腎虛臉
“鬼知道這貨又奪舍了誰的身體,咱們他連如今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
“這一點不用擔心,”譚玄年看著墻上的照片,眼睛一瞇,“咱們很快就能知道了。”
馬尾女生和棒球帽小哥同時投去詢問的目光。
“我把徐蒙調過來就是因為這個,”譚玄年把手里的報告卷成長條,指了指徐蒙,“他有個技能,可以播撒一種類似于種子的東西。”
“被種子粘著的人,和徐蒙之間存在某種形式的鏈接。對方情緒波動越大,通過這個鏈接,傳到徐蒙這邊的信息就越清晰。”
“傳過來的,可能是對方當下那一刻的,視覺感受,聽覺感受,情緒感受等等。”
“咱們很幸運,馬定國現在身上粘著徐蒙的種子,而奪舍這個過程,一定伴隨著非常劇烈的情緒波動。”
“這意味著,一旦他開始下一次奪舍,徐蒙可以通過種子,看到馬定國眼中的世界。哪怕只是一個電線桿,或者兩個商鋪,都足夠我們定位他了。”
“臥槽,這技能牛逼啊”棒球帽小哥由衷感嘆。
即便還在抽抽,徐蒙還是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板,“譚隊,你看我這、一出手,能少死好多人。”
聞言,譚玄年只是看著徐蒙,沒說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徐蒙挺直的腰著板又緩緩塌了下去,“譚隊”
“沒事,”譚玄年挪開視線,“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只是在想,馬定國選中的下一個奪舍目標,咱們大概率救不會來。”
徐蒙“啊為啥”
譚玄年從電腦中調出資料,投放到墻上,“奪舍過程的詳細描述,你先看一下。”
資料中顯示,奪舍分為兩個過程意識傳輸,和意識侵占。
想要奪舍別人,先要將自己的意識傳輸過去,這個傳送的過程很短,通常只需要幾秒。
傳輸完成之后,身體里就有了兩個意識,墮落者的意識會開始侵占身體主權。這個過程會相對久一點,可能會持續十分鐘。
十分鐘后,一旦受害者的意識消亡,受害者的身體就會陷入暈厥。
再次醒來,操作身體就是墮落者了。
“這也說了,有十分鐘呢,”徐蒙指了指數值,“這都不夠、咱們救人嗎”
“十分鐘是理想情況,健康的成年男性是可以撐這么久的。”
譚玄年用卷成長條的報告指了下窗外,“但世界上不只有健康的成年男性,還有脆皮大學生。如果被奪舍的是他們,可能連十秒都撐不住。”
“到時候的確能定位馬定國,但脆皮大學生的意識,是找回不來的。”
徐蒙腦補了一下那種情況,突然有點泄氣。
短則十幾秒,長也不過十分鐘,就能將一個人的意識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幾分鐘前還是家里的寶貝大學生,幾分鐘后,年輕的皮囊里就只剩下惡魔的靈魂。
簡單的幾句交流,讓辦公室陷入了沉默。
“行了,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打擊你們,只是想讓你們認清現實。”譚玄年率先起身,唰得一聲拉開辦公室的窗簾,陽光頓時沖散了房間里的陰霾。
“與墮落者戰斗,我們沒有機會犯錯,犯一個小錯,代價可能就是一條人命。”
“但同樣的,有人遇害,根本原因是因為有墮落者存在,而不是我們不夠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