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見不得光,你又能好到哪去哪個墮落者手上沒幾條命,你真覺得自己禁得住查”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一個三級的墮落者就這么輕而易舉死了,我看你怎么脫罪”
蔣生不緊不慢地將裹好冰糖的糖葫蘆放在案板上,往下一拽,拖出長長的糖痂,抬眸疑惑道“好端端的,我殺你做什么”
“你”馬定國一怔,看白癡一樣,“你不殺我那你把我定在這里是要做什么”
“看你的水平太差,”蔣生指了下插在架子上那些丑陋的糖葫蘆,“所以就想教會你,正確的制作過程,是什么樣。”
說完蔣生解開了馬定國身上的禁錮,馬定國猛的一個踉蹌,往前沖了兩步,隨后重新掌控了身體。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馬定國重獲自由,先是一愣,接著扶著案板大笑,“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他媽是真的腦子有病”
蔣生并不接話,只是拿起案板上冷卻的差不多的糖葫蘆,將它高高插在了架子最顯眼的地方。
“行,說好了,你不殺我。”馬定國抓過一個包,胡亂往里塞著東西,“你最好祈禱我這回不被抓,如果我被抓了,我他媽第一個把你捅出去。媽的,真晦氣。”
“恩,”蔣生抬頭欣賞著自己做出的糖葫蘆,“如果到時候你還記得我的話。”
下一秒,原本還在收拾東西跑路的馬定國身子突然一僵。
隨后,他維持著抓著包的動作,眼神空洞,就這么直挺挺栽了下去。
蔣生沒有回頭,只是將手套摘掉扔進垃圾桶,然后踱步到羊毛大衣跟前。
羊毛大衣已經在地上躺了五分鐘,好在衣服是黑色的,沒有明顯變臟,清洗起來并不麻煩。
坐下,躺倒,合眼。
蔣生讓自己暈得很安詳。
周圍的世界重新變得紛亂嘈雜,所有人從走神的狀態中醒來。
“呀”不遠處女孩叫起來,“哥蔣叔叔暈倒了”
“譚隊,現在的情況不對勁,咱們再觀察觀察。”
徐蒙和田七一左一右站在門前,玩命勸著屋子里的譚玄年。
田七“如果奪舍成功了,出現的情況應該是蔣哥陷入昏迷,然后馬正國腦死亡。”
“但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是這樣,蔣哥暈了,馬正國也暈了。馬正國沒有腦死亡,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徐蒙瘋狂點頭“是啊譚隊,你先別沖動。”
“我知道上面什么意思,不用編這么鬼扯的東西出來糊弄我。”
譚玄年椅坐在桌子上,手里旋轉著一支注射器,“馬定國活不過今天,我不會讓他在蔣生的身體待太久。”
“停職也好,處罰也罷,隨便他們。”
田七“可是譚隊”
“沒有用刑,沒有虐殺,我只要他死。”譚玄年垂眸,睫毛輕顫了幾下,隨即閉上眼,“蔣生那么愛干凈的一個人,若是知道身體被馬定國用了很久,肯定會不高興。”
徐夢和田七對視一眼,最后都不由自主地耷拉下腦袋,沒有再說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機中傳來切換頻道的刺啦啦聲音。
一個女生匯報道“譚隊,里面醒了。”
譚玄年抓著注射劑,在病房門口站了良久,做了個深呼吸,一把推開門。
只見
蔣生正在偷偷摸摸扣手上的膠帶,看模樣是想私自把輸液針拔下來。
被開門的聲音驚動,蔣生嚇了一跳,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四目相對。
啪的一聲,譚玄年手中的注射劑,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