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蔣生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譚玄年珉了抿嘴唇,“你別擔心,小段的接診醫生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他傷的不重,只是手指骨折,好好養兩個月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蔣生抬頭看向譚玄年,雙眼似乎都沒對上焦,過了好半響才緩緩點頭,怔怔地應了一聲。
譚玄年看著蔣生,很快又錯開視線,微微低下頭,“你早點睡吧,明天咱們兩個一起去醫院。”
“好。”
次日,破曉小隊辦公室。
田七癱在椅子上啃面包,順手給旁邊的徐蒙掰了三分之一。徐蒙接過,禮尚往來地把手里的夾心餅干分給田七吃。
祝若凡則叼著包子,在食堂買了四杯豆漿,抱在懷里進入辦公室。
她走到辦公桌旁邊,現在自己桌子上放了一杯,接著坐在滾輪椅上滑到田七和徐蒙旁邊,遞給兩人一人一杯。
她看著手中剩下的一杯豆漿,先是看了眼翹腳坐在辦公室門口的張鵬,接著又看了一眼譚玄年的桌子,最后還是選擇將豆漿放在靠近譚玄年桌子的那一邊。
由于有張鵬臭著一張臉堵在門口的緣故,破曉小隊的三個人都靜靜吃著自己的早飯,誰也沒說話。
最后還是田七耐不住寂寞,“張隊,您這是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我在等譚玄年,你說什么情況。”張鵬沒好氣,“都這個點了,他人呢”
祝若凡啜了一口豆漿,“譚隊今天接了個挺重要的患者,所以還沒過來。”
“患者開什么玩笑,”張鵬瞪眼,“等那個53號一出來天就要塌了,他現在不去想辦法應付53號,還有心思管患者”
祝若凡聳聳肩,“患者是蔣生朋友。”
張鵬噎住,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話,最后鼻子里哼出一聲氣音,扭頭不再看辦公室里的三個人。
“蔣哥的朋友哪個”田七探頭,“是那個段連溪嗎”
祝若凡沉重點頭。
田七倒吸一口涼氣,“他怎么了”
“其實也沒啥,”祝若凡伸手做著點贊的動作,動了動大拇指,“喏,這里折了。”
田七“哦,那確實沒啥。”
祝若凡“咱們是覺得沒啥,但蔣哥可就不一定了。”
“據說譚隊和蔣哥是昨天晚上一塊收到消息的,我剛剛溜去看了一眼,”祝若凡指了指眼下,“蔣哥應該是擔心的一晚上沒睡好,這里,都能看到淡淡的黑眼圈。”
“我去,蔣哥”田七震驚的無以復加,“蔣哥可是當初聽說自己后半輩子可能都得在輪椅上度過,晚上都睡得安穩如山的人。”
祝若凡嘆氣,“說不就是么。”
徐蒙咬著吸管聽得云里霧里,“那個段連溪跟蔣哥是什么關系啊”
“蔣哥一直說是朋友,”祝若凡一臉的神神秘秘,“但就我和田七的觀察,我們嚴重懷疑”
田七非常配合地接上,“段連溪是蔣哥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徐蒙長大了嘴巴。
然而,還不等徐蒙說出感嘆的話
翹著腳坐在辦公室門口支著耳朵聽八卦的張鵬,突然就滿身火氣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