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譚玄年的下巴被掰得生疼。
松口傻子這會兒才松口。
譚玄年的咬肌繼續發著力,他費力地抬起胳膊想要留住對方,結果成功環住了面前之人的、腰。
為什么是腰
譚玄年微怔,眩暈的頭腦遲鈍地開始運作。
他剛才就隱隱感覺奇怪,在他咬住對方之后,舌尖好像總能觸碰皮膚上一個不平整的凸
臥槽
譚玄年的腦子瞬間清醒,猛地就是一個抬頭,卻忘了自己的咬肌還在發著力。
“呲啦。”
伴隨一聲極輕的撕扯聲,譚玄年看到墮落者身周黑色的能量保護層上,被他用牙扯出一個小洞。
雖然那個小洞快速地被周圍的黑色能量補全,導致他并沒有看清保護層下的任何東西。
但回想著自己剛剛咬的位置
譚玄年叼著一小團黑色的能量,忽然有點不好意思。
他好像不經意間,咬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位置。
也不知道有沒有給對方咬出問題。
“嘶”
譚玄年聽到眼前墮落者疼的吸氣的聲音,單這一聲,他都能聽出對方是咬著后槽牙發出來的。
墮落者捂著胸口,低著頭原地怔了片刻,這才抬頭看向他。
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只能看見對方朝他伸出手,目標明確地要拿走他口中叼著的黑色能量團。
就在對方的指尖馬上就要碰到他口中那一團能量時候,譚玄年忽然張口,接著喉結上下一動,就將那屬于墮落者的能量吞了下去。
眼前的墮落者顯然沒料到他會這么做,指尖愣愣地停在他鼻子跟前。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將手從他眼前移開,轉而撐住了他背后的墻壁,做了個深呼吸
“你知不知道自己吞了什么東西”
隔著保護層譚玄年看不到對方的神情,但他聽到,眼前這人深呼吸的那一下,氣都是抖的,很明顯壓著火氣。
譚玄年感覺對方要炸了。
蔣生確實要氣炸了。
他,一個從永恒純白走出來的人。
永恒純白那是什么地方,一個無時不刻不再強調“純白高潔”的邪教,一切與性和欲相關的東西都是克拉麗莎的大不敬。
性是可恥的,欲是下作的,只有永恒的純白才是人類最該追求的。
雖然蔣生并不真的認同這種觀念,但怎么說他也是在這種觀念下被洗腦了小十年,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他努力給自己灌輸了那么久的開放觀念,才讓自己能在譚玄年面前搞一點小擦邊。
結果現在倒好,他跟譚玄年親都還沒親上,居然就被一個陌生人咬了乃子
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蔣生太陽穴突突直跳。
就算是被咬
那也得譚玄年來,他還能勉強接受。
眼前這貨算什么東西
“呼”蔣生長長吐出一口氣,他被咬得胸口疼,被氣得頭更疼。
他的耐心已經見底,懶得就他的能量為什么不能亂吞這一問題跟眼前的人解釋太多,只是沖對方招招手,“吐出來,趕緊的。”
卻不想剛剛還梗著脖子咬人乃子的覺醒者,這會兒人直接一攤,“沒力氣,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