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于耀云掏出通訊器,打算調動第一場館的守衛,另外幾位館長也顧不上魚缸的異樣,連忙上前制止,于耀云可是被洗腦了的,萬一在他的命令下發生沖突可就得不償失了,“快按住于館長,我們好不容易控制住局面”
守衛們稍稍遲疑,最終還是遵從了命令,兩人上前牢牢控制住了于耀云,當然,只是控制了他所有的動作,并沒有按在地上。
于耀云掙扎不過,差點氣得當場暈倒,好在最后理智回歸,冷靜下來后發現這幾人可能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讓他的思維重新運轉了起來,“我現在冷靜下來了,不會調動守衛,你們放開我吧。”
雖然抱有懷疑,但于耀云看上去確實正常了不少,而且畢竟是館長,一直扣著也不好,所以幾人也就揮手示意守衛退下。
重獲自由的于耀云下意識向演講臺夏千秋所在的位置邁了兩步,周圍眾人瞬間緊張了起來,以為于耀云還處于洗腦狀態。于耀云也意識到這點,索性腳步一轉,“跟我去看看魚缸吧,放心,你們的守衛都看很久了,不也沒什么事。”
其實不止守衛看了,他們進來之后都匆匆看過魚缸,而且場館里的觀眾被喚醒也沒有怪異或過激行為,所以于耀云的提議沒有被拒絕,不過幾位館長顯然很是謹慎,告知信得過的下屬不要看魚缸,若是發現自己有異常要第一時間叫醒他。
“老于,你不知道剛剛的場景可太嚇人了,所有人都跟中邪了一樣。”
“這邪教頭子確實有幾分手段,我還是第一次處理這么大規模的洗腦案件。”
聽到這里于耀云笑了一聲,“哪是幾分手段,那是十分的手段”別說思維館,就是另外兩個場館也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難怪會被認為是邪教洗腦。他自己在最初聽到這個項目的時候也只覺得是一場能吸引來熱度的笑話,直到現在,他發現自己才是那個笑話。
幾位館長跟著于耀云來到魚缸前,圍在那里的守衛紛紛推開,露出了里面正憤怒的助手。
助手雖然一直在水里,但水也是傳音的,所以將情況聽了個七七八八,他雖然很想做點什么,但他又知道自己此時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呆在魚缸里,完成這場展示,如此才不算辜負夏研究員的那顆果子。此時看著圍過來幾位館長,助手也沒有表現出絲毫敬意,而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是活著的”
“活人”
“這是在做什么”
幾位館長不是很理解為什么要把人裝在魚缸里進行展示,于耀云則抬手指了指大屏幕上的計時,“馬上就一個小時了。”
幾位館長抬頭看到了大屏幕上的計時已經來到五十九分鐘,不過這又如何呢難道說這個邪教儀式是需要一定時間就能完成嗎
于耀云又指了指魚缸里的助手,“計時是從他沉入水下開始的,在此期間,他從未浮出過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