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勸不住她,沒忍住念叨了一句“雪大路滑的,你出來做什么”
江序這幾天在家看了很多雜書,接話順溜“出來放風。”
徐向晚被她逗笑。
“那你可以白天出來,我能在這兒多住一晚。”
江序在茶室的落地窗前站著,目光看向白雪落滿頭的雪人,忽然懂了“我想為你撐傘”的浪漫。
她說“我想見你。”
電話那頭的徐向晚,倏地漲紅臉。
她發熱的耳朵,連通心脈。如鼓的“怦怦”聲猶在耳側。
江序又說“別人過年都會回家的。”
徐向晚緊急找回嘴巴,“我也會回家的。”
話題被繞回來,江序笑意融融,“我會去接你。”
這次徐向晚沒再拒絕。
最后一場比賽,是二合一賽制。
五進三,三人成團,選出c位隊長。
徐向晚目標是止步五強。
曾經想要拔得頭籌的雄心壯志,在出道以后的“泡沫”人氣沖刷下,讓她清晰意識到,她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穩住地位。
與其成團以后成為拖累,被全網罵,不如干脆一點,早日單飛。
今晚還是原創曲,這回是單音節安眠曲。
整體舒緩輕柔,與當前劍拔弩張的火熱氣氛格外不搭。
她出場順序排中間,兩個學員熱鬧完,接了安眠曲,再接兩個學員繼續熱鬧,存在感極低,理所應當的排名墊底,如愿止步五強。
江序不再看,穿戴整齊后,準備出發。
張姨抽調了保鏢隊長謝京當司機,開了車庫的大型越野車出門。
江序很喜歡這輛大車,給予了高度贊美。
張姨硬給她把“大棉被”穿上了,“你是心里開心,看什么都喜歡。”
江序再次被裹成企鵝,心想著這衣服我就不喜歡。
她沒拒絕,但讓張姨早睡,“我們或許會在外面逛逛。”
張姨擺擺手,沒說答應,給她拿了暖手寶,又裝了兩袋暖貼,還帶了兩只保溫桶,等接到徐向晚,兩人一塊吃點熱乎飯菜,暖暖身子。
江序上車后很少動,把平板架在小桌上,繼續看歌頌者后半場的比賽,當背景音。
已經被淘汰的兩位選手坐冷板凳上,時不時被鏡頭掃過。
徐向晚今晚沒什么“高冷小仙女”的范兒,渾身透著神游天外的氣息,一會兒雙眸含笑,一會兒憂心忡忡的,在營業與“我裝不下去”之間切換。
另一位沒她心態好,中間抹了兩次眼淚。徐向晚還給人拍了拍肩。
看口型,應該說了句“沒有鋼鐵心,做不了大明星。”
江序“”
是這樣安慰人的嗎。
她覺得徐向晚跟歌頌者的策劃很搭。
那位策劃在原書里沒交待后續,江序打算挖人備用。徐向晚現在的經紀人得換掉。
她到環球基地的時候,比賽已經結束了五分鐘,熱搜詞條又多又爆。沾徐向晚的兩條都是罵她自大,抱著“音樂才女”的人設吃老本,玩脫了栽跟頭。
江序屬實不懂當前時代的審美,以她精神力的敏感度而言,安眠曲是最讓人身心愉悅的曲目。
氛圍不合適,但夠不著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