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都要做好幾桌硬菜招待親戚朋友,給她爸媽顯擺用,傳播她賢惠能干的名聲,為嫁人做準備。
徐向晚語氣輕快地說著這些不愉快的事情,江序單手托腮,靜靜聆聽。
可能是每晚都聽哄睡童話的原因,她的精神力對徐向晚的聲音越發敏感,順著聲源溜進徐向晚房間,圍著她打轉,最后在她張合的唇邊流連不返。
三樓暖氣溫度高,徐向晚到房間就把羽絨服脫了,里面還有薄絨毛衣,熱起來干燥,連喝兩杯水,嘴巴還是干。
濕潤嘴唇,有了些許紋路。
可上面高光不散。
那么小,那么淺,注意到就難以忽視。
江序的精神力朝唇貼近。
她可以作弊。
明目張膽又無人察覺的觸碰那片柔軟。
可這太卑鄙。
也太冒犯了。
江序敲敲腦袋。
她還是應該多學學怎么做人。
天生擁有精神力的她,在融合了人類情感以后,需要多加自控,不能任由精神力展現內心欲望。
徐向晚對她躲過一次非禮的危險境遇渾然不知,收拾好東西就出房門,站江序面前,說道“我學音樂的嘛,直到現在,我還要被抓著給親戚們表演節目,你肯定沒這經歷。”
江序簡單回想,點頭道“的確沒有。”
徐向晚朝她伸手,“而我有豐富的表演經驗,今晚可以給你做個示范,你現在該洗漱休息了,等下躺平好好聽著就行。”
江序將手放在她掌心,借力站起來,聽話洗漱,換上睡衣躺平。
“我可以明天再聽。”
錄音的時候聽,徐向晚可以少唱一次。
徐向晚用手掌遮住她眼睛,“我開始了。”
沒有伴奏的安眠曲是輕吟淺唱的自然之音,如潺潺溪流,如徐徐微風。
江序的精神力像被律動的音符按摩,酸軟想躲,又渴求更多。
一首歌的時間很短,徐向晚停下時,江序下意識想睜眼留人,可她眼皮很重,只有睫毛輕顫,在徐向晚的掌心撓出細微癢意。
江序感覺額頭有溫軟微潮的觸感,一碰即離。
江序注意力被轉移,下意識思考這是什么,給自己編織了一個探索夢境。
她的潛意識將她想要的答案一一擺出。
是車上看見的豐潤朱唇;是房間里看見的微干唇瓣;是她用精神力輕碾慢揉的飽滿紅唇。
未經允許的冒犯讓她有負罪感。
她的精神力被口紅留了印記。
旖旎夢境頃刻被打碎。
她想后退。
可她的腳踝被握住。
那手很熱,猶如烈火燃冬。
她感覺燙,使勁掙扎,那只手如影隨形。
江序想睜開眼睛。
她的眼睛被一只手掌遮住。
一樣的熱。
她口干舌燥,半是夢半是醒的發出呢喃細語“徐向晚”
這名字是解藥,她雜亂夢境沉淀,獲得了心的安寧。
精神力傳來延遲的信息。
江序看見徐向晚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主動又矛盾。
唇下墊著食指。
江序感受到的觸感,是指腹。
她眉頭舒展,一覺睡到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