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今晚被陶知爻打了個措手不及不說,還有個和它相克的燒死鬼來硬碰硬,現在實力折損了大半。
陶知爻可不管這兩只鬼什么恩怨,定是要把它們都收了的,免得在這影視城里禍害人。
蕭聞齋就見陶知爻在口袋里摸啊摸,最后摸出來一只奶瓶。
陶知爻手里的這只奶瓶和之前丟出去的不一樣,奶瓶的外殼上用朱砂繪制了幾道符咒,相當于在容器外加了一層屏障,能將里面的陰物壓制困住。
從徐厲行在水底差點被淹死的事,陶知爻就察覺到了水底有水鬼的存在,也就開始著手準備這些事情。
今日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陶知爻按照他前兩天從書上學來的方式,手結印一揮,水火二鬼便被收進了他的奶瓶里。
瓶中頃刻間便被紅藍兩色的流光所充滿,細看下這兩種顏色還在相互傾軋。
這是水火二鬼在相互消耗對方的實力,陶知爻自然樂見其成,收了奶瓶,轉身。
“放心吧,現在沒有什么危險啦。”陶知爻道。
其他的蘑菇小鬼不成氣候,如果真的有實力,就不會僅僅是困住他等長衫鬼趕來了,肯定會撲上來吸食活人生氣的。
那長衫鬼沒了,這些小鬼很快就會散去,后續自然會有陰差來處理。
陶知爻說著仰起臉,看著面前的“新娘子”再次感嘆。
哎呀,真高啊,不像他自己,標標準準的一米八,一毫米都不帶偏差的。
要是能再長高點就好了。
收了心緒,陶知爻想問問面前的“姑娘”家住哪里,需不需要自己送她回去。
“誒,現在不用蓋蓋頭啦。”陶知爻突然想起來,這姑娘連蓋頭都還沒揭開呢,他下意識地伸手,但動作到一半就頓住了,“那個,還是你自己來吧。”
揭蓋頭是新郎官兒才能做的事情,他不好動手,哪怕雙方都知道這是假的,但總還是要帶點忌諱。
剛剛他不肯演抬花轎,就是看這姑娘沒吭聲,猜測對方應該也是避諱的。
只是說話間,陶知爻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就見指縫之間,露出了那紅嫁衣的布料,布料上,繡著紫色的大蟒紋樣。
剛剛是太黑又太緊張了實在看不清,現在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兩人又站在了劇組的路燈下,繡了金紋的大蟒立刻就清晰了起來。
陶知爻腦袋里閃過下午的那一眼,不甚篤定地猜測道“蕭老師”
紅布在眼前飄落,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陶知爻張大了嘴。
蕭聞齋覺得陶知爻挺社死的,正想開口寬慰兩句,誰知道陶知爻一拍大腿,一臉后悔的表情。
“害早知道是你,我們就把抬花轎演了,等它們不注意再找機會溜走嘛。”
“和鬼硬碰硬,真的嚇死我了。”
蕭聞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