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oga,讓他有一種仿若被牽著鼻子走的不適感。
而且,荊雪翎的每一次反應都讓他措手不及,極端而偏執,他就像是一個炸彈,危險而難控,隨時都會把自己和身旁的人都炸碎。
理智在這一刻告訴帝爵施,要遠離這個青年。
然而,情感上,帝爵施無法做到。
帝爵施不能夠承認,自己竟然被一個oga嚇到。
這是他高傲的自尊不能夠承認的。
他不承認,自己害怕這個極端的oga,于是,短暫時間內,他迅速的捕捉到了自己居于上位的方法。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荊雪翎,黑眸涌動出洶涌的暗流,他用力扣住荊雪翎的下顎,迫使他抬起頭來仰視自己,以極其壓迫性的視覺俯視著他。
帝爵施的動作極快,這樣的角度,他幾乎是占據著主導權。
“你現在最該拿出的就是你的誠意來,譬如,星洲的下落。”
荊雪翎跪坐在帝爵施面前仰視著他,血水從額頭緩緩流下,他眼波都沒有絲毫眨動,只一瞬不瞬的回望著帝爵施。
聞言。
荊雪翎歪了歪頭,似思考了一會兒,才一字一字說道“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了荊星洲追隨而去的aha長相,荊星洲他是為愛奔走。”
說著,荊雪翎輕笑了一聲,似想到了什么愉悅的事情,他說“你看,他這樣拋棄了你你要把他抓回來嗎然后把他鎖在身邊,讓他再也沒法離開你”
“我可以畫給你看哦。”
oga青年語氣透著過于強烈的認真“要抓回來嗎”
為愛奔走。
帝爵施的手猛地一用力,竟然是為愛奔走。
好,真是好得很。
這荊家的人,一個個竟然拿他當傻子戲耍。
“畫,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從我身邊搶人”帝爵施咬牙切齒。
荊雪翎認真地點頭“是該找出來的。”
荊雪翎這一世的畫技很好。
輪回百世的他只會更好。
他將油畫潑灑而上,他整個人站在畫紙前,就仿佛整個人和空間隔離了。
那眼底,再也容不下其他,唯有眼前的畫紙。
荊雪翎修長的手在畫紙上潑灑,描繪,行云流水的走動著。那畫紙上很快就描繪出了一個場景,年輕的o拉開窗戶,滿臉驚喜,而后趁著夜色偷偷溜出了門。
他身后背著個行李包。
跑出門的時候,年輕的oga回頭,而后一道身影從門口探出,遞給了他銀行卡。
年輕的oga接過,擁抱,這才奔向了門口的年輕aha。
那年輕aha高大,威武。
到了盡頭,年輕aha將oga抱起,兩人的面容也清晰的顯現在了畫紙上。
那眉角眼梢都透著風流肆意之態的人分明就是帝爵施的弟弟,帝爵炎。
而那滿臉幸福被抱起的oga便是帝爵施心心念念的荊星洲。
荊雪翎畫的很好,以至于帝爵施觀看他描繪,仿佛深入其境,親眼看著他心中的小太陽在婚前奔向帝爵炎。
帝爵施雙眼泛紅,扯過了畫紙撕開,他輕笑著望著荊雪翎,一字一字說道“你畫畫很不錯。”
荊雪翎只是蹙眉看著被他撕開的畫,眉目間染上了些許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