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死去后,荊雪翎變得孤僻,而就在那段時間里,學校的同學們開始說瘋子的兒子也是瘋子,我們不和瘋子一個學校,小瘋子,你會咬人嗎你咬人厲害,還是狗咬人厲害啊
荊雪翎因著目睹了母親慘烈的死亡,又在家里時不時被父親時不時的打砸,整個人陰郁而暴躁。
聞言就捏緊了拳頭砸了過去。
他和人打架了好幾次,每一次回來都會迎來父親的一頓揍,荊向前發狠的揍他,像是要把內心里所有的不滿全部朝著他發泄而出。
那時候,荊雪翎不明白為什么。
不過現在,他知道了,不過是自己長得和母親很像,而母親那次死亡讓荊向前始料未及,也成了他的噩夢。
他打他,將他往死里打,不過是覺得這樣就能夠把心底的噩夢揮灑走。
后來。
他被男人摁在狗窩里一周,荊向前關上狗窩,丟給他一句話“狗都知道聽話,你就會給我找麻煩,讓你別打架,讓你別欺負同學,你給我可勁兒的欺負。”
“荊雪翎,你給我好好的反思,看看旁邊的狗是怎么聽話的,等你聽話了,我再放你出來,免得你再去學校給我惹禍”。
于是。
荊雪翎和一只狗在狗窩里生活。
搶狗食,被狗咬,還有咬著狗,餓到極點了還會學著狗汪汪叫,舔著父親的鞋子說自己錯了。
這也是為什么,荊雪翎那般躁郁,卻從來是壓抑著自己只敢在房間里獨自宣泄情緒。
而這樣的經歷,荊雪翎輪回的很多世界都有過,比這更慘烈的都有,他現在已然是不會再有什么恐懼了。
經歷的多了。
已然習以為常。
荊雪翎只覺很有趣,似乎,帝爵施和荊星洲說得這段過往,他也有些熟系的記憶,偏僻的半山腰,圈養著惡狗的狗場,狗場里被綁架的少年。
那是一次針對性的報復,回到學校的荊雪翎不再和人打架,即使是被人各種刺激,打罵都不還手。
呦,現在變成了一條不會叫的狗了啊
來,乖狗狗,叫一聲。
沒有了烈性的狗可護不住主人,趕緊把他丟去狗場里再馴養馴養。
荊雪翎就那么再次和狗相伴,這次是狗圈里的數十條惡狗。
還有,一個意外踏足此地的小哥哥
荊雪翎瞄著帝爵施那殘廢的腿,再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荊星洲。
原來,帝爵施就是陪著他一段時間的小哥哥,荊星洲就是后來在玩耍時候撞見了他們,帶著人救他們的小弟弟。
還真是有意思的發現。
他就說嘛
明明厭惡自己到極點的父親,那次會那么大肆的給自己找醫生修復傷痕。當然,或許這一方面有做戲的表現。
畢竟。
妻子剛死,集團內還有外公外婆留下的人,荊向前不好讓人覺得他冷血。
荊雪翎用力捏住了帝爵施的肩膀,他的呼吸急促,面上冷汗冒出。他心底低笑,不過,帝爵施后面那樣對他,或許是他發現了這個事實。
還真是一頭恩將仇報的狼。
“帝爵施,你要帶他回去嗎”荊雪翎咬著唇,嗓音發顫,貼著帝爵施的耳朵很小聲地表示,“荊星洲愛的是你的弟弟,你不是想要讓荊星洲被你弟弟拋棄嗎讓他也嘗嘗你婚禮的時候被他拋棄的心情。”
“你這是要放棄了嗎你這樣很不好。”
肩膀處的發疼,oga貼著他耳朵的呢喃,oga的聲音發顫,尾音里似乎很不開心。
帝爵施耳朵發炎。
他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我只是在想,我的腿被骯臟的玩意兒碰臟了,老婆你會嫌棄我嗎”
帝爵施說著彎身直接拂開了荊星洲的手,滿臉不喜的表示“下賤的玩意兒,你也配隨我回去臟了我的地盤。”
這樣的玩意兒。
為了那么一個家伙舍棄自己。
哪里配再讓自己憐惜。
帝爵施瞄著荊星洲的身子,是嫌棄自己殘廢不能夠給他愛撫,真是個下賤玩意兒。
等他讓荊星洲知道帝爵炎的心思,他再好好的讓他知道,自己這殘廢到底行不行,有沒有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