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到家里后,被小妻子放在浴缸里。
水溫調節好,小妻子就要離開。
帝爵施一把拉住了小妻子的手,那幽黑的雙眸里洶涌的情愫涌動,撲面的濃烈的渴求“阿翎這就要出去了嗎”
aha的聲音暗啞,那涌動的信息素不安分的躁動著。
荊雪翎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的轉開了,他點著腦袋“你,你不是可以自己洗嗎”
他話剛落,身子就被拉得一個踉蹌而落。
帝爵施接住了落下的小妻子,將臉貼在了小妻子的臉邊。帝爵施向來都是強勢的掠奪者,侵略的氣息朝著小妻子撲面罩去,不過,aha面上卻帶著委屈,他貼著小妻子低語“阿翎不是說什么都懂”
“不是要徹底標記嗎阿翎。”
強大的上位者垂下了他的頭,猶如一個被主人拒絕貼貼的薩摩耶,他用力嗅了嗅小妻子的脖頸,溫熱的唇瓣在小妻子脖頸邊摩挲著,滾燙的氣息帶著aha灼熱的呼吸。
荊雪翎按住了aha的手。
他抬起頭,不再逃避這個問題,目光直視著帝爵施。
小妻子淺灰色的瞳仁似泛起一片水光,那臉頰盈起紅暈,小臉滿是認真,鄭重其事的樣子。
肩膀被小妻子的雙手按住,以至于兩個人就這么面對面的深望著彼此。
帝爵施不知道為何,被小妻子這般凝視著,那燥火忽然的就平靜了下來。
空氣似乎因此而停止了。
荊雪翎抿了抿唇,像是個深思熟慮在思考的人,盯著帝爵施的眼半響,他才一字一字地開口“我害怕。”
荊雪翎執拗且倔強的oga親口承認自己害怕,簡直讓人意外。
意外的同時,帝爵施心臟處泛起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又麻又癢,有點疼。
他的手指觸碰到小妻子的眉眼,那眼底似藏著萬千故事,又似有滿目瘡痍“有我在呢怕什么”
荊雪翎目光悠遠,似乎陷入了回憶里。
他眼底的那種絕望般的難過實在是濃厚,于是,凝滯的空氣里仿佛都爬起了密密麻麻苦澀的氣味,那氣味無孔不入,連帶著帝爵施看著都揪心了起來。
“我害怕彼此交融在一起,母親說過,她想離開父親,可她離不開。”
“因為aha的信息素,氣味還有那強勢的思想似乎隨著徹底標記,便就此攻占了她的身心,思想,讓她難以擺脫。”荊雪翎一字一字說道,“而我不愿變得像是母親那般卑微,每日卑微的只為等父親的垂憐,沒有了自我。”
荊雪翎的母親荊漫妮的事情當時簡直轟動整個上層圈子。
那樣原本光鮮,被人追捧著猶如高傲的白天鵝的矜貴的oga。
最終卻發瘋了一般的死在了丈夫的床上。
聽說,她是將自己的眼珠子挖下,放入丈夫的嘴里,死勁兒的往里塞,沒人知道她這么做的原因,只知道等被發現的時候,床上都是荊漫妮的血液。
荊漫妮是失血過多而亡的。
帝爵施想說些什么,可是面對oga那悲涼的一笑,他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母親死前那般不過是想看看父親的心,想看看為什么本來承諾要對他好的人,最終卻那樣對她。”荊雪翎歪了歪頭,低笑了一聲,“你瞧,就算是想看一看父親的心,她選擇的也是把自己的眼睛塞進去看,而不是挖出父親的心出來看。”
這笑容,似含著萬千諷刺。
仿佛在說承諾是如此的脆弱的東西,所以你能夠確定你的承諾不會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