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略急的拆了個糖塊塞齊玉嘴里“今天冒犯了,別介意。”
“我走了,別對自己太高要求,慢慢來就好。”
季子漠邊說邊出了門,齊玉下意識的跟了出去,跟了兩步想到了什么,跑回自己房間包了個包裹出來。
等到再出來時,院門外的兩個人已經走遠。
沒有季子漠的杏花村,對齊玉來說是陌生的,現下,季子漠出了杏花村,齊玉的心鄒然空了一塊。
許是失去父母的那日,也許是被趕出齊家的那日,齊玉走到如今,最熟悉最依戀的人成了季子漠,明明他們才認識一月有余。
去縣城的小道上,眼看天有了亮色,季子漠在原地蹦跶了兩下“跑一段”
錢多來說行。
桑農縣的碼頭在縣城的最東邊,季子漠和錢多來到時,天已經大亮,四周各是早飯的吆喝聲。
有人買包子饅頭,有人吃碗面,也有人蹲在一旁啃自帶的干糧。
等有船靠岸,便一窩蜂的涌到了管事那邊。
齊玉提前做了飯,季子漠和錢多來就無需再買早飯。
錢多來四處張望了下“我干活的那個杭管事還沒來,他昨日說今天要進四船,我和他說一聲,定會同意加個你的。”
面前走過扛著粗麻袋走過的人,結實的漢子腰都被壓彎了些,季子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嗯好像不是吃這碗飯的。
而且他剛才問了錢多來搬貨每日的收入,天不亮出發,深夜回到家,一天能掙三十文。
三十文,季子漠倒不是看不上,主要是來錢太慢,而且季子漠覺得憑他的身體能力,應該也賺不到三十文。
他拍了拍錢多來“你先干著,我去縣里逛逛,看看有沒有其他來錢的法子。”
錢多來茫然了,告訴他縣里就碼頭一天能賺三十文,其他地方怕是不太會有活計。
季子漠沒多說,和他說了兩句晚些時候來找他,便離開了碼頭。
桑農縣兩條大街,一條從南到北,一條從東到西,街心相交處有個拱橋,拱橋下流著活水,拱橋旁一棵垂柳。
季子漠倚靠在垂柳上把東西南北四條街瞧了個遍。
最后扔下手中的枯枝,打算先去北大街上瞧瞧,那處是勾欄瓦舍,招貓逗狗之地,說不定能想辦法坑點人的銀子。
不是,這樣說不準確,是賺點銀子。
更何況他還有四個酒肉朋友,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下關系,當然了,翻臉無情的事季子漠也見的不少,說不定那四個酒肉朋友不帶他玩了。
季子漠邊思量邊往北大街走,只是還未走到熱鬧處,就被幾人拽著半拖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等到了無人處,鬼鬼祟祟的四個人還伸著頭往外看,似是汪洋大盜躲避著官差的追捕。
季子漠揉了揉被他們拖拽的胳膊“你們整哪出”
那邊望風的四人對視了一眼,示意現在安全。
這才齊齊轉身,又變成初次見面的四少模樣,扇子點掌心的點掌心,展開扇風的展開扇風。
季子漠瞧見那扇子,嘴角抽了抽,好吧,在出事之前,他為了融入,也在大冬天拿折扇當過二傻子。
扇子這東西吧,實在是神奇,一拿到手里就不由自主的展開扇兩下。
四人走近,胖乎乎的周樸明看著季子漠感性的雙眼濕潤“子漠兄哎,節哀。”
季子漠
“不是,你們弄這一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