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我剛去問董寒玉把我的名聲恢復了沒,順手在他馬車上順的。”
齊玉不確定道“偷的”
季子漠一臉正色道“怎么能用偷這個字,司琴說之前董寒玉老是喜歡你的東西,他一說你就送,那些東西都老值錢了,現在吃他一包杏干怎么能算得上是偷。”
“強詞奪理。”
“那你吃還是不吃”
齊玉“吃。”
季子漠把一包杏干塞齊玉懷里,樂的哈哈大笑,真是賊拉可愛。
齊玉臂彎被塞進來一包杏干,他慢慢把敞開的油紙包起來“你們同在一個馬車上,說了些什么”
回想董寒玉的發癲,季子漠抱著胳膊又打了個冷顫“他開玩笑說讓我把你休了,他把趙大勇弄死,讓我入贅到董家”
“當時差點沒把我嚇死。”
剛包好的油紙包墜落到地上,幾顆杏干跑出來沾了泥土,齊玉思及季子漠想吃軟飯的念頭,如墜冰窖,手指無力蜷縮,像是風中落葉。
季子漠猜不準齊玉驚怕的緣由,他蹲下身撿起油紙包,拍打掉上面細微的塵土。
站起身,用肩頭撞了撞齊玉,一副說悄悄話的模樣“我上次是不是跟你說過,我想要的愛人是無論我如何算計都不會防備我的”
齊玉回神,嗯了聲。
季子漠“我收回那句話。”
齊玉轉頭看他“為何”
季子漠分析道“因為我發現我自己也做不到,如果我當時入贅的不是你家,而是董家,就沖董寒玉這么瘋魔的樣子,我鐵定也防著他。”
“再如果是我有錢娶了他,我更是要防著他了,他說把趙大勇弄死的時候,說的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嚇的我一激靈。”
最后感嘆道“還是你家好,沒那么多彎彎繞繞。”
齊玉張了張嘴沒告訴季子漠,其實他娘,好像,似乎,大概,也存了太糟糕就弄死他的想法。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進了董宅,董寒玉還未進院子,就見小廝疾步走來。
“少爺,姑爺又在青樓玩上了,剛才讓人回來支八百兩,我借口說沒現銀,取了兩百兩給他。”
油紙傘掛著流蘇,紅的那般艷麗,董寒玉立在雪中閉上眼,遮住里面的惡心與悔恨。
“你去看看我大哥現下忙不忙,不忙我過去一趟。”
小廝忙跑去。
房間的紅梅暗香浮動,下人忙著加炭煮茶,董寒玉想著一團糟心的事,指尖落在紅梅上,無知無覺間把一支紅梅毀了個徹底。
“出了事”董寒星因受的傷,氣質稍顯陰柔,嗓音也不復以往低沉。
知董寒玉找他,他便和王氏直接過來了。
董寒玉把碾碎的紅梅丟在桌上“大哥,趙大勇我想處理了。”
王氏拿著帕子上前,給他擦拭掌心的紅梅汁液。